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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朱鸟春窗(1 / 2)





  “小钟,不行。”

  荡漾的语声欲拒还迎。她一意孤行憋着劲,将他吃得更深。但他无论如何不配合。

  “你是不是男人?倒是插我,操我,干烂我。”

  阴户渐渐传来被强行撑开的剧痛,腰酸软脱力,眼角不自觉地溢满泪水。

  他反手抓着被单,仰长脖子隐忍着痛苦,道:“小钟,你在意气用事。”

  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才进了一点点就彻底卡住。

  不行,再来一次。

  她抬起屁股,再次对着绷紧的茎身坐下去。

  一鼓作气。

  这回偏是用力过猛,最后反而整根滑开。

  沮丧和痛楚让她扑倒在床。他侧过身抱她,若有所思捧起微红的脸颊,擦拭灰尘般反复轻拂,拂去泪痕,而后又挽过她的手,十指相扣。

  “冷吗?”他问。

  “热。”

  这样的天气根本分不清该打冷热空调。

  她又向他胸前靠拢,在他臂间藏住自己的脑袋,“都怪你,痛得浑身发麻了。”

  “你就这么想要啊。”他刮她的鼻梁调笑,话间藏不住的得意。

  “不要了。”她赌气转过身。

  她们一动不动地抱着,像渐渐变成两枝枯木。许久都没人说话。小钟摸着他的后背,从男人的肉体感受到不同于自己的韧劲,头顶烈日、背靠群山的踏实感。

  她还想触摸得更深,一时恶向胆边生,道:“可以操后面吗?我是说,你的后面。”

  他没有拒绝,神色闪烁,像她先前那样暧昧道:“今天不行。”

  “以后……怎么样的以后可以?”

  “今天没法灌肠。”他一本正经地解释。

  她却为实践的可能性羞得无地自容,“我不是问这个。”

  “那……”

  他宁可被她操也不肯操她吗?

  这不是他的癖好,而是他惩罚自己的方式。

  自怨自艾、故作镇定的模样简直教她生气,她压着他翻过身,“何必强撑到这地步?我能让你爽,让你忘记自己的失意。我会把你当成此生唯一的男人,接受你不带伪装的模样。”

  然而她的告白被视作过激,他改变心意,将肇端扼杀在摇篮里,道:“小钟,忘了我吧。”

  “就算你想强奸我,无套内射,把我一生毁了,变成你的玩物,我不会怪你。没有你,我活在世上就没有意义。”她带着哭腔继续道。

  他的神色为之一震,眼神讶异无比——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然后呢?”他将她压回身下,“我这样做了,然后你会怎样?”

  她无法回答。

  “我替你说,一样是死。我想让你活下去,不受伤害、开心地活下去。我不想让我变成你轻贱自己的手段。”

  她望见他像兔子一样通红的双眼,哇地哭出来。

  原以为自己用性命作赌,抛给他太过沉重的感情,但他心中的枷锁又何尝不重?她至少还可以哭。他却不得不连她的那份任性一并承担。

  她环着他的后背,将自己贴上去,“做吧。做到哪里算哪里,我不后悔。”

  他服软了。被小孩无所顾忌的棱角刺伤,他没有不服软的选择,第一次在办公室是,现在也是。若不是藕断丝连的情意从初见时就缠上,他或许早已恨了她——现在未尝没有恨着。他想在床上折腾她,总有无数的办法。

  心中的恶念被她一字一句道出来,他才真正懂得那有多过分。

  忏悔,像是一生都忏悔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