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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熙攘攘见明月第26节(2 / 2)


  陆鸢留下一句冷幽幽的话,安排募资一事去了。

  办完正事,陆鸢又到皮料行买了六套成衣。褚昉三日后就要出发,来不及现做,只能买成衣,而且这家皮料行不论质地还是工艺都属上乘,不会掉褚昉的身份。

  陆鹭好奇问姐姐:“怎么买这么多?”

  “三套是安国公的,另三套,你吩咐人给贺小将送去。”

  陆鹭一听,偏头哼道:“凭什么给他送去?倒像我上赶着嫁他似的,不给!”

  陆鸢笑了笑,耐心说:“不管你以后嫁不嫁他,现下你们有婚约,礼数还应周到些。”

  “哎呀,姐姐你累不累啊,什么礼数不礼数的,我不乐意给他就不给他。”陆鹭半嗔半怨地说。

  陆鸢没再管妹妹的意愿,直接吩咐人将成衣送到贺家。

  妹妹年纪小,与贺小将耍耍性子闹闹脾气都没什么,她愿意纵容妹妹这份小女儿姿态,其他的礼数规矩,她来办就好,让妹妹再任性几年吧,等她嫁为人妇,这样的好时光大约再难有了。

  她希望妹妹将来的婆家,可以没有那么多礼数规矩,希望她的夫君也可以像她一样愿意纵容妹妹的小女儿姿态。

  陆鸢想得出神,忽觉妹妹扯了扯她衣袖。

  “姐姐,那不是柳伯母么,她来给元诺哥哥抓药了。”

  陆鹭说罢已朝周夫人跑过去,挥手叫了句“柳伯母”。

  周玘患有先天心疾,自小吃药,病情还算稳定,大夫也说已无大碍,但三年前陆鸢另嫁,二人决别,听说他一回到家就吐了口血,昏迷不醒,险些丢了性命,后来虽救治回来,但病情反复无常,更是药不离身了。

  疗愈心疾的药材价格高昂,陆鸢特意吩咐妹妹交待药铺掌柜低价售与周家,周夫人只知这家药铺价格低,并不知背后是陆家姐妹在帮忙,遂一直在这家抓药。

  “阿鹭,阿鸢,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周夫人也有些意外,陆家绣庄在这附近,陆鹭倒是经常在这里出现,陆鸢却是头回。

  “我们来买些东西,柳伯母,元诺哥哥最近怎么样,他快要参加殿试了,别赶太紧,又把身体熬坏了啊。”陆鹭亲昵地攀着周夫人手臂,这些话却是替姐姐问的。

  她知道以姐姐现在的身份,很多话不能说。

  周夫人自然明白她意思,一手任由陆鹭挽着,一手却挽过陆鸢,三人相伴往药铺去。

  一边说:“元诺最近无碍,大夫说再吃上一年多,渐渐停药也不影响了。”

  陆鸢点头笑了下,陆鹭却兴奋道:“那太好了,你告诉元诺哥哥,等他中了状元要请我喝酒啊,他都好久没带我玩了。”

  周夫人笑说:“你都是大姑娘了,连婚约都有了,如何还能跟着他玩?不过,等殿试过了,是该叫上你们一起吃酒,热闹热闹。”

  药铺掌柜与周夫人早已熟识,不消她说便抓了药来,却在递出药时与陆鹭使了个眼色,似是有话要说。

  待周夫人抓好药,陆家姐妹寒暄几句,并没同她一道出门,寻个借口留了下来。

  “何掌柜,有何事?”陆鹭问道。

  “紫琥珀所剩无几,恐怕不够下次的剂量了,之前订的药材一直未送到,商队也被困了。”

  紫琥珀是周玘药方中至关重要的一味药,疗愈心疾有奇效,且不能停用,否则前功尽弃,更甚者还会诱发病情反复。

  但这味药产自波斯,一般由丝道商人东来贩运,而今商队被困,药材未能及时补给。

  朝廷虽然已经采取措施营救商队,一来一回至少得两个月,若再因其他事情耽误些时日,三个月也不一定回得来,周玘显然等不起。

  “我知道了。”陆鹭这样道了句,和陆鸢一起出门,才问:“姐姐,现在怎么办?”

  “我会修书一封,让在疏勒的商队先行前往碎叶城,不管怎样,先把这批药材送回来。”

  疏勒距碎叶城只有两日路程,顺利的话五日之内便可拿到药材,加急东运,一个月定能送到长安。

  陆鹭有些担忧:“这样,会不会打草惊蛇?”

  “管不了那么多,只能让他们尽量小心,只偷药,不救人。”

  只偷药的话,就算被发现,那些胡兵也只会向外追踪,不会波及被困商贾,但若只救少部分人,极可能引起胡兵怀疑,那些被留下的商贾就危险了。

  陆鹭没再说话,她知道姐姐已经做了决定,事关元诺哥哥,就算冒险,姐姐也不会有半分犹疑。

  第27章 唤他夫君 ◇

  ◎人和心必须是他的◎

  璋和院内, 青棠捧着衣裳,站在陆鸢身后。

  “国公爷,我听爹爹说你领命去往西疆, 特意给你置买了几件裘衣。”陆鸢轻叩门, 说道。

  陆鸢在自己的兰颐院等了许久,没见褚昉过来,只好带着衣裳找来璋和院。

  “用不着。”声音冷漠,一阵寒意穿透房门扑面而来。

  能听出房内人生气了。

  但陆鸢实不知他为何生气,她回娘家是得了他允准的, 难道他因为父亲献计的事生气?

  陆鸢摸不准, 却也没多想,左右父亲献计堂堂正正,没有惹到褚家的地方,褚昉若因此生气,她也是没办法的。

  陆鸢只好接着说:“西疆寒冷, 国公爷还是带上吧, 还有,国公爷的行装也该收拾了,但我看兰颐院已没了国公爷的东西,可是都收来了此处?容我进去打点吧?”

  褚昉之前放在兰颐院的衣裳、书籍都搬得一干二净,陆鸢刚一回去时以为遭了贼, 后来才想到可能是褚昉命人收拾行装才拿走的。

  丈夫要远行,她作为妻子,总该为他打点行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