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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颗糖(1 / 2)





  很久以后, 齐照问温欢, 为什么当初会答应他的求婚。

  温欢笑着告诉他:“怕你嚎哭。”

  但其实不是这样。

  仔细回想, 她自己也说不清到底为什么。

  听到他的求婚, 她根本没有其他想法, 就只有一个:他房间里藏起来的那个戒指很漂亮, 她现在就要戴上它。

  然后她就跑回去取了戒指。

  对于温欢而言, 在齐照对她说出结婚两字之前,她从来没有过结婚的概念。

  她和他在一起很快乐,她爱他, 以后还会爱得更多,这份爱,无需冠以任何名分。

  在齐照替她戴上戒指后, 她忽然开始畅想未来。

  和现在差别甚微, 只是别人会改口唤她“齐太太”,他会唤她“老婆”。

  这两个称谓, 她都很喜欢。

  再然后。

  她的脑海里浮现更多画面。

  根本停不下下来, 全是和齐照婚后的生活画面。

  虽然这其中很多事, 现在也能做, 但是换了称谓, 又是另一回事。

  求婚那晚, 齐照一夜未眠。

  他喜气洋洋,敲锣打鼓打电话告诉所有通讯录上的人:“我要结婚了!”

  太过疯狂,给他一个喇叭, 他能吼得全人类今夜无眠。

  齐照才睡下不到一个小时, 就被叫醒。

  在梦里提前做了齐太太的温欢,捂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跨坐在齐照身上,正经严肃地告诉他:“我警告你,我已经适应做齐太太,你不能反悔。”她努努嘴,加一句:“反悔也无效。”

  齐照:“我知道了。”

  三个小时后。

  淮市多了一对新婚夫妇。

  站在民政局门口,温欢有些发愣。

  她只是随便警告他一句,怎么就被带来领了证呢?

  她才说完话,他就一个鲤鱼打滚从床上爬起来,翻出她的户口本和他自己的,开着机车直奔民政局。

  再然后,结婚证就到手了。

  身边,齐照正牵着她的手,挨个给通讯录上的人打电话:“我结婚了!”

  距上一次报喜,才过去几个小时而已。

  未来时态变成了完成时态。

  电话那头一众人等:???

  不一会,齐照意识到什么,放下电话,报喜大业被更重要的事取代。

  他低身捧了温欢的脸,在她耳边唤:“老婆。”

  温欢莫名有点紧张:“老公?”

  一声绵软的老公,齐照变身终极体。

  他一口气:“老婆老婆老婆老婆——”喊到脱气,换口气,凑到她另一只耳朵,重复喊老婆。

  不敢喊得太大声,怕震聋她。

  狂喜的情绪全被掩在一声声柔情的低唤中。

  求婚成功第二天,领证第一天,温欢在和齐照互喊老公老婆的二字对话中度过。

  再然后接下来新婚一周。

  温欢和齐照互喊老公老婆的日常,在床上继续进行。

  蒋之香飞来祝贺,红了眼睛,一段简短贺新婚的话,几次哽咽。

  温欢没哭,齐照掉了眼泪喊了妈。

  蒋之香和窦绿白开始安排婚礼。

  无需等待,有钱有关系,就能快速搞定一切。

  新闻媒体报道的时候,称这是一场世纪婚礼。

  蒋之香和窦绿白两个人联手,花钱的速度与质量堪称一绝。

  具体费用没向外界公布,有人扒出来,至少耗资十亿。

  对于嫁为人妇这件事,温欢没什么太大感觉。

  直到忙完婚礼,她和齐照出发去渡蜜月的前一晚。

  家里多出个人。

  温欢以为又是什么建筑师,上次她已经回绝过,她不想搬家,也不想住什么城堡,她只想住在海边别墅。

  这里是她和他相遇的地方,她在这里爱上他,青春从这里开始,白头也要终在此处。

  她强调自己观点的时候,不唤他老公,唤齐先生:“齐先生,我就爱住这个老破小的地方。”

  齐照:“我也爱住这里。”他介绍:“这位是律师,不是建筑师。”

  温欢诧异:“你带律师回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