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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2 / 2)

  “造孽啊。”

  “可不是吗,已经没气了。”

  “莫先生这死的也太冤了,都是二少爷在这里纵马。”

  “唉,你别说了,要是被二少爷听到了或许你也会被牵连。”

  “这可怎么办?莫先生的孙女都没反应了,被吓到了吧。”

  “莫先生除了这个孙女就没其他亲人了吧,接下来怎么办,他孙女现在还不到十岁吧。”

  “真是造孽啊。”

  苏荞初灵敏的听觉可以让她听到那边说了什么,她皱眉,嘱咐甄婉婉带着孩子留在这里,她下去看看。

  “看到这里围了许多人,这是怎么了?”

  或许是因为她看上去面善,被她问话的青年回头看了她一眼,对这个穿着长袍的学子叹了口气,如实相告:“刚刚二少爷带着人在这里往城外的方向跑,莫先生在这里摆摊写信,他孙女在路边玩耍,为了救她,自己扑了过去,被二少爷打了一鞭子,正好打到了马蹄下,头部重创,已经没气了。”

  苏荞初看着路中央穿着破旧长袍的老汉,他头发胡子都有些发白,显然年纪不小了。

  现在面色青白、无声无息的躺在地上,而在他的旁边,有个瘦小的小女孩呆呆的坐在地上,一双手死死的拉着她爷爷慢慢失去体温的手,看的人发酸。

  有个上了年纪的大婶,看到这样,眼泪顿时就下来了,走过去抱住小女孩:“妞妞,可怜的妞妞,你接下来可怎么办啊。”

  有新来的不知道情况:“她爹娘呢?快去通知吧。”

  “没地方通知了,莫先生就有一个独子,之前一病没了,儿媳生下妞妞没多久也去了,就妞妞一个亲人。”

  “这……这没有其他可以帮着处理后事的人吗?”

  “没有了。”

  一阵沉默过后,有人低声问了句:“这是二少爷做的,莫先生无辜,他不用负责吗?”这是草菅人命啊!

  只是他不敢说出后面的话。

  苏荞初眉头皱的死紧,看着那对祖孙:“二少爷是谁?”

  青年冷笑一声,脱口而出:“还能是谁,咱们县令家的二少爷,除了他,还有谁敢这么做!”

  第50章 原配在朝堂

  回答苏荞初的青年脱口而出之后,就发现有些不对了,居然有人不知道二少爷是谁?

  他打量着苏荞初,“外地人?”

  “是,我是刚来这里的,想要去青云寺看看诗作。”

  听到苏荞初这么说,那个青年恍然,原来这样。

  他脸上有些悲戚,“你也听到了,在这里小心一点。”

  苏荞初不解:“这里没有王法吗?没有人管他吗?”

  青年冷笑:“管?怎么管,我当初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咱们青天大老爷就二少爷一个儿子,还是嫡出的儿子,你觉得他怎么管?他不帮着一起扫除痕迹就不错了。”

  苏荞初:“这位二少爷不是排行第二吗?”

  青年:“对,他是排行第二,本来他上面还有个庶出的兄长,但是他那庶出的兄长不小心在冬天摔下河没了,现在是独子。”

  苏荞初:“照这么说的话,这里的县令包庇,那么上面的知府大人他们也不管?”

  青年:“你不知知道什么叫做官官相护吗,官字两个口,什么都让他们说了。”他看着地上莫先生的尸体,憋气,“如果没有人帮忙收敛的话,后面就会有人扔到乱葬岗,要是有人乱说的话,就会被抓到大牢里面清醒清醒,然后就会说莫先生是自己跑到马蹄下面的,这是意外,呵呵,你说这是意外吗?”

  “你别说了!”旁边有个老汉拉了青年一把,让他不要再说下去,要是这个面生的学子是县令那边的人那可就糟了。

  他说的这些话足够他被抓起来了。

  青年被这么一提醒,明显也是顾忌这点,飞快的离开了。

  苏荞初压抑着自己的愤怒,留下人处理这位莫先生的后事,把他的孙女也带上。

  她现在成了孤女,要是没有人管的话,要么被卖为奴仆,要么可能会被送进那些不干净的地方。

  这些围着的人对祖孙二人是有同情心,但是苏荞初看了,基本上身上穿戴都不怎么光鲜,看的出来经济结据,他们或许能够出钱帮忙料理莫先生的后事,但是他们没有能耐、也不想长长久久的养着这个女孩。

  要等到她长大出嫁还有好几年,吃穿用度,加起来不是一笔小数。

  至于说跟县令做对,他们不敢。

  苏荞初回了酒楼之后,那个小二哥也跟着过来了,他也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脸上神色不好。

  苏荞初顺势问了起来,“那位二少爷是什么样的人物?你跟我仔细说说吧,要是不小心犯了忌讳就不好了。”顺势又送上一份赏钱。

  看在赏钱的份上,小二哥打量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什么多余的人在场,把他们县的情况说了一遍,“你知道了也好,在这里小心点,别惹到他们,一般情况,咱们是没有和二少爷撞上的机会的,他要么在花街,要么跟人出去打猎。”

  甄婉婉问了跟苏荞初之前一样的话:“没有人管吗?”

  小二哥叹气,“夫人说的对,就是没有人管,他可是咱们县令大人和县令夫人捧在手心的爱子,膝下只有这一根独苗,你觉得县令会为了咱们这些贱民,对他的儿子做什么吗?”

  他摇头:“不会的,要是不识抬举,想要告发……”小二哥脸色更难看了,声音也更低:“之前有个硬骨头就是去告状了,结果回头就病死了,告状也不了了之,你说谁还敢再去告,不要命了。”

  他一边说,一边不安的左右打量,谁要是走近,他就立刻不说了,而且要是回头有人问起来,他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这么猖狂,知府大人他们就没有人出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