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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1 / 2)





  福昌公主冷着眼,转过身来,冷冰冰地问:“嫣儿,你的发簪呢?”

  “我……”朱嫣张了张口,手慢慢垂下来,一时不语。

  她的发簪在李络手上呢。

  可若要当众说出此事,总觉得有些惹人猜疑,尤其是会惹福昌公主猜疑。

  当是时,朱嫣便断定这二殿下是故意的,他想要福昌殿下猜忌自己。

  搞不好,福昌殿下落马就是二殿下的手笔。如此来,一箭双雕:既让福昌殿下出了洋相,又把罪责和嫌疑甩到了岐阳宫人的身上。

  福昌公主见她不答话,目光愈冷,逼问道:“嫣儿,本公主问你话呢!你的发簪呢?拿出来看看!”

  朱嫣脑海一转,已想好了要如何解释。正想说话,一旁便传来了李络清清冷冷的声音。

  “福昌皇姐不必发怒。朱二小姐的发簪,在我手上。”

  福昌公主微愣,侧过头去,恰看到人群最末的马车上,李络的身影自打起的锦帘后露出。他的人与马车一样,俱是毫不起眼的,在一片金辕玉銮中格格不入。若非他主动张口出声,福昌绝不会注意到这个影子似的皇弟也来了。

  “在你手上?”福昌讥笑一声,“嫣儿的发簪,怎么会到你手上去?”

  一旁的二皇子李固煽风点火道:“私相授受,那可是了不得啊!”

  李络的面色淡薄如寒露风松似的。他取出那包着断簪的帕子,道:“不必怪朱二小姐。这是我抢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李络:簪子我要抢,人我也要抢。

  第21章 发簪

  “不必怪朱二小姐。这是我抢来的。”

  李络的话,叫福昌公主愣了愣“你拿嫣儿的簪子做什么?”

  李络目光微动,声音平淡:“我见它雕工好,便径直拿来了。朱二小姐不愿,还与我争夺了一番,令簪子摔碎了。”

  他语气平静,并无心虚作伪。福昌听了,一时间有些分不清真假。

  “嫣儿,是这样?”她怀疑地问朱嫣。

  “……”朱嫣的目光轻轻闪烁,片刻后,她点头道:“确实如此。”

  她低着头,额前刘海将眼光遮了个干净,谁也瞧不见她神色。但往下一瞥,便能瞧见朱嫣将袖口攥得死紧,像是要把衣料子绞断似的。

  李络这又是做什么?

  她在心底暗暗地烦。

  他为什么又帮她?他为何要这么好心?李络到底清不清楚,柔善心软的人,最容易在宫中死无葬身之地了!

  他要是想平平安安地活下去,那就该对她狠点儿心,别惹事上身才对!

  福昌得了朱嫣的回答,心里也是奇怪的很。

  这五皇弟平素最为沉默老实,向来是任人欺负的。没想到,他还会有与人争抢东西的一面?

  怕不是他贪图上了嫣儿的容色,也想着能从她身上骗点什么,做个念想呢。

  嫣儿可是大皇兄未来的妃子,这李络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与大皇兄争抢?

  想到此处,福昌厌恶地皱皱眉,道:“一支簪子罢了,你就这么死乞白赖地讨要,真是没眼见。识相点,日后离嫣儿远些。听见没有?”

  李络面色无澜,说:“知道了。”

  见李络这副冷冷清清的表情,福昌就懒得再搭理他。谁会喜欢冷冰冰如雪似的人呢?总是和活泼轻快的在一块儿要来的舒服些。

  但嫣儿的发簪在李络手中,也就证明了惊马之事与她无关了。

  一旁的二皇子李固眼见着煽风点火不成,便又故弄玄虚道:“福昌妹妹,这李络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这可不像是你!木簪碎得这样七七八八,谁知道是不是朱二小姐头上的那一支?”

  顿一顿,李固摇着折扇,慢悠道:“听闻福昌妹妹你今日不准朱二小姐上场打球;兴许朱二小姐怀恨在心,是在报复呢!藏一支木簪子,便能换来福昌妹妹丢脸,岂不划算?”

  这一番话下来,福昌的表情颇为阴晴不定。“不就是个马球?”她嘀咕道,“嫣儿何至于为这点小事报复我?”

  朱嫣闻言,心底忍不住骂了一声:关雎宫的人还真是热衷于找麻烦,上到裕贵妃,下到二皇子、三公主兄妹,都是一样的惹人烦。

  她向着福昌公主行礼,道:“殿下,还请允许我仔细查看一番。”

  “去。”福昌用马鞭指了指一旁的白雪春,准了。

  朱嫣提了裙摆,凑到白雪春的身旁低头仔仔细细地看。白雪春被扎了一下,蹄子踉踉跄跄地在原地蹦弹着,一副欲摔不摔的样子。但宫人在旁扯着缰绳,它屈不下膝去,只能可怜巴巴地立着。

  朱嫣伸手摸了摸白雪春腿上的血洞,转身对福昌公主道:“回禀殿下,白雪春腿上的血洞旁,有一片红色的木漆碎屑,应当是自发簪上脱落下来的。殿下若要找行刺者,不如排查一番,瞧瞧谁的发簪是包了红色木漆的,那人便是元凶了。”

  闻言,李固一阵嗤笑:“朱二小姐,瞧你脸蛋长得漂亮,脑子却不大聪明。既然要行刺,谁会用自己的木簪?定然是提前备好了的。”

  嬉笑一阵后,李固对福昌揶揄道:“福昌妹妹,你这伴读如此蠢,倒是不配陪在你身旁了。倒不如放到我宫里来!”

  福昌公主黑着脸,冷声道:“你也配?”

  朱嫣道:“二殿下此言差矣。福昌殿下是临时决定骑马,那凶嫌也定然是临时起意,绝不会为此特意备下发簪。更大可能,是直接取了常用的簪子作为凶器。”

  听朱嫣这么一说,福昌公主已经按捺不住了。她目光四扫,折起的马鞭立刻指向了李固跟前的侍卫,怒道:“李固,你宫里的侍卫佩戴的不正是这红木漆的发簪吗?!”

  李固“啧”了一声,面色颇为嫌弃的样子:“福昌妹妹,宫中的皇子侍卫,谁不是用这种木簪?大皇兄、五皇弟的侍卫,俱是如此呀。”顿一顿,李固像是想起了什么,哈哈一笑,说,“瞧我糊涂了,忘了五皇弟没有侍卫。但是今日来的兄弟几个,大家的侍卫都佩一般制式的木簪子,你怎偏偏怀疑我?”

  李固这从从容容、游刃有余的样子,将福昌气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