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季寒川，“季先生，你来了？”

  季寒川勾了下唇，“不是让你叫我贺词？”

  他早已经不用季寒川这个名字了。

  苏霁叫习惯了，她笑笑，“好，我以后叫你贺词。”

  “你设计的婚纱，很漂亮。”

  季寒川刚才在屏幕上看到了，现在又看到苏霁手里的毕业论文，他就知道，她一定会在最后交出一份让人很满意的作品。

  苏霁笑了下，“谢谢。”

  “为什么想到设计婚纱？”

  这个问题，刚才导师也问过苏霁，但她模糊搪塞过去了。

  只说是私人原因，但其实，都能猜得到。

  季寒川这样问，苏霁低着头，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

  “很难回答吗？”

  苏霁低头好一会儿，再抬起头，居然有些眼红。

  她觉得季寒川就是故意的，他明知道自己是为什么，“我就是为我自己设计的婚纱，没什么别的理由，你不用多想。我也没有拿这个要来逼你什么的。”

  季寒川觉得苏霁真的是太敏感了，他也没有多想，苏霁确实是那个意思。

  他都有些想要现在告诉苏霁自己的心意，不过……

  他叹了口气，最后只是道，“苏霁，再给我一点时间。”

  这句话，季寒川其实很少说，因为苏霁也很少会主动跟他谈起感情的事情。

  原本自己早就该说的，在苏霁劫后余生那次，他其实就明白了，但总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

  后来公司又很忙，他有时候忙的昏天黑地，而苏霁也要忙着毕业设计，有时间两人还要照顾贺旭，所以就更没有两个人的时间。

  但季寒川知道，自己应该要早一点给苏霁一个答案。

  也就在最近了。

  苏霁没说话，肉眼可见有些失落。

  黄鹂跟杨桃答辩，苏霁才提起精神给两人拍照，两人先后答辩完，然后过来，黄鹂在看到季寒川的时候眼睛都亮了，然后扯了下苏霁，“苏霁，不介绍下？”

  虽然已经知道是谁，不过……

  但苏霁起身，只是道，“贺词。”

  没有加一个后缀，男朋友。

  “贺先生好。”

  她们也都知道贺词就是季寒川，也是苏霁一直暗恋的那个人。

  答辩完就可以自由活动了，季寒川提议请她们吃饭，就在学校附近。

  季寒川让三个女孩子点菜，苏霁肉眼可见兴致有些不高，黄鹂看着苏霁，“苏霁，你怎么啦，答辩都过了你该开心。你的毕业设计接下来三年都要放在学校展览的呢。”

  苏霁也不是因为答辩不开心，她喝了口茶，慢悠悠的，“我有那么明显吗？”

  杨桃，“有有有，都写在脸上了。”

  苏霁看了眼罪魁祸首，后者刚想说什么，电话却响。

  “你们点单，我去接个电话。”

  苏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