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时候应该是觉得轻松的，可是却感觉心脏好像沉压压的，像是下了一场暴雨，棉花全部被打湿的那种沉重感。

  施然是舍不得的不开心的，他感觉得到，可是她越是这样不说，他就越是觉得有所亏欠。

  而她还什么都不要？

  韩臻又抽了口烟，最后心想算了，他要是每次分手都觉得亏欠，那他现在都不知道欠了人多少了。

  反正也是和平分手……

  既然是和平分手，他说补偿她也不要，那就是没什么亏欠的。

  韩臻抽了几根烟，这才打开电脑，投入工作。

  至于施然，她既说不要帮忙，那他就也不多想了。

  ……

  施然觉得自己东西真的挺多，当初好像一两个行李箱就搬过来了，可是现在，四五个行李箱怕都不够。

  韩臻家里有那种挺大的袋子，可以拿来装衣服之类的，施然也不怎么会整理衣服，所以都是随便往里面扔……

  杂乱无章地收拾，越收拾心情就越乱。

  施然最后直接懒得收拾了，打电话叫陈营上来，然后让陈营收拾。

  她已经把一些私密的东西都给收拾好了，所以让陈营来收拾也没什么。

  陈营很快上来，动作自然比施然快很多，但是东西也差不多收拾了一个小时。

  陈营来回好几趟，才把行李都给打包带走，施然离开的时候韩臻还是在书房，她要走了，他也没有要出来送一送的意思……

  施然站在楼梯口，看着书房紧闭的门，脸上说不出来什么表情，或许是失落。

  最后，施然对着那扇门笑了笑，然后无声说了“再见。”

  出去公寓，施然直接下楼，陈营已经在车里等着了。

  “大小姐，是回去施家？”

  施然坐在后面的位置，伸手揉了下额头，回去施家？

  现在这段时间，她还是想自己静静。

  “去玉江路那边的公寓吧。”

  施然说完，闭上眼睛假寐，陈营也没多说什么，这种时候自然是施然说什么就是什么。

  施宴平早就给施然置办了一些房产，公寓啊住宅之类的，不过施然平时很少来住，毕竟之前一直都是在家里。

  只是跟韩臻在外面住了这么久的时间，现在又失恋，施然是真的需要时间来平静一下。

  ……

  到了公寓，这里很久没住人，不过装修倒是一开始就搞好的，都是按照施然喜欢的风格装修的。

  陈营帮忙施然把公寓给打扫了，又帮她把衣服这些都给整理好，这才离开。

  这也是复式公寓，不过跟韩臻那边的装修还有格局都不一样，施然这里稍微会温馨一点，韩臻那个公寓，没有她去的时候就是冷冰冰的，一看就是个直男的房子。

  今天天气阴沉沉的，施然把东西收拾好就下楼，这时候都已经下午两点了，她肚子都有些饿了。

  这里厨房的厨具都还是新的，家里也没什么蔬菜零食，施然不用想就拿出手机点了个外卖，结果忘记填新地址，施然发现外卖的地址写的还是韩臻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