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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回答,他便自顾自说个没完。

  姜灵洲蹙眉,心里想,这娃娃脸将军竟然是个没完没了的话痨。

  但也是多亏了宋枕霞,这陈王谷里才安全了些。

  看那群伏兵来意,竟是想要她对萧骏驰心生猜忌之意。如非宋枕霞及时赶到,又点破令牌真假,她可能便真的在心中忌惮起未来的夫君来。

  想到此处,她不由觉得前路灰暗。

  今日一入竞陵便如此凶险,往后又当如何?

  也不知萧骏驰惹都了哪些人,她一条命够不够填进去?

  本以为嫁给萧骏驰便一了百了,没想到嫁过去后,还要面临好一番血雨腥风。

  萧骏驰,你这个臭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萧大狗:多冷啊~~我在东北玩泥巴~虽然东北不大~我在竞陵没有家~~~

  pps男主第八章露脸儿

  第7章 入竞陵

  出了陈王谷,薄雾便散去了。

  谷外是一片平坦阔地,一支玄甲军便在那处候着。

  见到齐国的车马仪仗,那军队为首的将领便翻身下马,迎上前来。隔着一重纱帘,姜灵洲看不见他面貌,只看得他和宋枕霞一样,是个大高个儿。

  宋枕霞吹了声口哨,对那迎上来的将领说道:“傅大哥!你不曾跟我一同前去,错过了一场好戏啊!”

  那被称作“傅大哥”的将领不理会宋枕霞,踱至姜灵洲车架前,抱拳躬身,道:“枕霞一贯放浪,如有冒犯唐突,还请河阳公主见谅。”说罢,他侧头转向宋枕霞,说道:“霞弟,还不快来与河阳公主讨罪?”

  一会儿,他又介绍说:“在下姓傅,单名一个‘徽’字,公主呼我本名便是。此行前来,乃是王爷派我迎接公主车架至竞陵郡府。”

  这傅徽言辞有礼,颇为儒雅,倒是有几分齐人风范,令姜灵洲先有了几分好感。

  “无妨。”姜灵洲说道:“宋将军救我一命,河阳还未曾道谢。”

  “就是,”宋枕霞依旧笑嘻嘻的,道:“我就猜有人要坐不住。这才特意提前出行,及时救下了河阳公主。只可惜这般功绩,却不能对王爷说,谁让我只是偷溜出来的?”

  末了,他唉声叹气道:“自太延偷跑来竞陵,只是为了见一见未来的王妃是怎样一番人物。”说完,立刻变戏法一般变了表情,挤眉弄眼地笑问:“敢问河阳公主,能否掀帘一见?”

  “大胆!”

  “不得放肆!”

  白露与傅徽的喝止声,齐齐响起。

  傅徽压下声音,沉稳道:“霞弟,齐国女子重礼教。若是配了婚嫁的妇人,是不得见外男的。齐魏殊礼,男女有别,更何况公主乃是未来的竞陵王妃。你这般无礼,本当罪该万死了。”

  “就是!”白露愤愤不平地说:“我们公主可不能随随便便让旁人见了去。”

  “可刚刚我就见过了呀。”宋枕霞闷闷地说:“你们公主撩了三次车帘,不怕死似的将脑袋搁在车窗外,想不见到都难。”

  “……那、那是意外!”白露嘴强。

  “好了,好了。”姜灵洲轻笑一声,说道:“以后自然有的是机会见到我。”

  她本欲再问一句“陈王谷中的黑衣人是谁派来的”,但料想宋枕霞与傅徽也未必清楚,便缄口不言,决定静观其变。

  一番休整后,车队才重新上了路,沿着官道向竞陵郡府前去。抵达郡府时,已是第四日的夜深时。姜灵洲睡得浑浑噩噩,扶着婢女的手便直接钻到竞陵王府中去,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睡着了。

  除了床板太硬,硌得她脊背发疼外,倒也没什么不适。她倦得很,浑身乏累,沉沉得睡了一觉。第二天日上三竿后,姜灵洲才悠悠醒转。

  甫一睁眼,她便瞧见一纵列的吞火鸱吻,眉眼狰狞,四爪踩火,形制看着有些眼熟。

  姜灵洲迷蒙着看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萧骏驰赠给她的匕首上也刻着这些张牙舞爪的神兽。而眼前这排吞火鸱吻刻在高高的房梁上,漆红墨绿,看起来栩栩如生。

  她坐了起来,揉揉微酸的脖颈,打量着四下。

  她在齐国宫廷里的居所名为“揽芸”,取“揽尽苍生”之意。齐帝与皇后格外宠爱她,因此揽芸宫中陈设摆件样样精美,无一不是珍稀宝物:木料取的是黄花梨与降香檀,墙上嵌的是夜光璧同石磷玉;便是那不起眼的小小灯烛,也是玉勾连云,错金描银。

  乍一搬到别处,没了那些晃眼精美的陈设,姜灵洲还颇有些不适。

  她的手掌在榻上摸一摸,发现这榻确实硬得很,难怪她被硌得颈子发酸。

  也不知道魏人怎么喜欢睡在这样的地方。

  屋外婢女听见响动,进来伺候她洗漱起身。

  白露捧着盛了热水的金盆,腕上撘着一块帕巾,脸上一副没睡好的神色。蒹葭手里托着只小盒,装了些玉梳、发钗之类的物件,说:“昨夜到王府时,时候已经迟了,行李还未来得及收拾。公主今天便将就一下吧。”

  说罢,蒹葭便扶她坐在镜前,替她梳起长发来。

  白露绞了帕子,问道:“公主昨夜休息得可好?”

  姜灵洲揉了揉太阳穴,对着镜中的自己说道:“还成。我们这是已到了王府了?”

  “是的。”白露用帕子轻轻按着她的面颊,道:“这儿便是竞陵王府了。宋小将军说了,这儿是全竞陵郡最太平的地方,公主便安心吧。”

  姜灵洲的手指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