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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2 / 2)


  韩玉然的脸色尚未来得及缓和下来,便听到晏天痕嗤了一声,高声说道:“谁说我家小虎,是拿过来送人的?这是我爹爹留给我的虎崽,谁都别想抢走!”

  韩玉然的面色僵住了。

  韩嫣然皱眉,道:“那你是来做什么的?蔺玄之呢?他怎么自己不过来,偏让你这个丑八怪来?这两只虎崽,早就是蔺大哥答应我大哥,送给他当生辰礼物的,你莫不是想要自己私贪吧?”

  “呸,我大哥凭什么给你送生辰礼?”晏天痕说:“阿白和琥珀,是过来保护我的,我大哥说了,谁要是敢欺负我,就让阿白和琥珀冲上去把他咬死!”

  “哈哈……”

  “就这两只也不知道有没有过幼崽期的二星的小妖兽崽子,还能杀了谁?恐怕你大哥是以他的水准来判断的吧?”

  “哈哈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就别来这儿搞笑了。”

  段二长老却是心中不屑地嗤笑一声,这群不识货的白痴,知道个屁,灵兽天生就已经是幼崽期七星,相当于淬体期修士,只不过平时大概没有爹娘教,又没见过血,所以血脉传承还没有苏醒,若是今日有人对这虎崽中的哪怕一个动手,恐怕就得血溅当场了。

  灵兽觉醒,可是要以血来祭奠的!

  阿白和琥珀感觉到自己受到了鄙视,顿时不爽地高吼一声。

  “吼——”

  那个刚刚嘲笑过它们是小妖兽崽子的练气四重修士,被这吼叫之中的虎威所震,一屁股竟然坐在了地上。

  旁边人止不住笑道:“你这也太不经吓了吧,两个虎崽子诶。”

  那人却是心有戚戚焉,任凭其他人怎么笑话他,也再也不敢开口了,甚至连看都不敢多看那两只虎崽子一眼。

  阿白和琥珀得意地摇头晃脑,看起来憨态可掬。

  晏天痕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用特殊纸墨写成的婚书,朝着天空一扔,婚书飘在了众人头顶。

  晏天痕朗声说道:“我今天,是来替我大哥退婚的!”

  “退婚?”

  “这居然是蔺玄之主动退婚,太难以置信了。”

  “蔺玄之凭什么要退婚?难不成,他还敢对韩少爷不满意吗?”

  韩无云阴沉着一张脸,上前说道:“蔺玄之人呢?”.

  第43章 奇耻大辱

  晏天痕在面对淬体期修士的时候,依然能做到面不改色。

  “我大哥卧病在床,不适合出门,我直接代表他前来就够了!”

  “胡言乱语!”韩无云呵斥道:“你蔺家人知道你这么胡来吗?”

  他们主动退婚,是他们的事情,若是被退婚了,这可是很没面子的事情,更何况,蔺玄之出名度甚广,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废物,若是让人知道,他们韩家最有前途的炼器师少主,竟然被这么一个废物中的典型,给主动退婚,那他们韩家的脸,到底还能往哪儿搁?

  韩无云几乎气歪了嘴巴。

  晏天痕说:“这婚是我爹爹和韩玉然的外祖定下来的,如今爹爹不在了,韩玉然的外祖,又已经身死道消,两位主婚人都不在了,大哥自然可以自行决定。”

  韩玉然从自己被退婚的震惊消息中回过神来,上前一步,厉声道:“他怎么可能会退我的婚?该不是你自己自作主张,背着蔺玄之来捣乱的吧?”

  “对啊,肯定是这样!”韩嫣然也回过神来,立刻满是讥讽地盯着晏天痕,道:“丑八怪死瘸子,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早就不怀好意,三番两次挑拨我大哥和蔺大哥之间的关系,你居心何在?”

  晏天痕也瞪了回去,说:“我才没有自作主张,我大哥让我退婚的时候,宇阳哥也在,不信你们问他!”

  焦点一下子又回到了段宇阳身上。

  段宇阳笑得特别不怀好意,让人看了就想打一巴掌。

  “是啊是啊,要不然,这婚契书藏在哪儿,我们天痕怎么会知道?要我说,这大好的日子,该退婚的退婚,该重新订婚的订婚,两边都不妨碍,皆大欢喜嘛,你们说是不是?”

  段宇阳一边说,还一边对着面色冷肃的元天问,挤眉弄眼的。

  元天问见状,莫名觉得背后一凉。

  退婚就罢了,订婚从何而来?众人都禁不住心中生出疑问。

  韩家家主几乎咬碎银牙,怒火中烧,道:“你们蔺家欺人太甚!”

  “分明是你们欺人在先!”晏天痕竖着眉,显然也动了怒气,愤愤说道:“我大哥卧病在床的时候,也没见你大哥去过几回,回回去的时候就是要东西的,你身上穿的这件衣服,还是我大哥托人给你做的,你却穿着他去幽会情郎,你可真是对得起我的好大哥啊!”

  “你不要血口喷人!”韩玉然动了怒气,但更多的,是心中一闪而过的惊恐——他的确和元天问私下幽过会,但他可以肯定,没有人知道。

  按照元天问的实力,若当时周围有人,他必然能察觉到。

  元天问也是心中惊讶不已,不过,也只是惊讶罢了,他倒是并无其他和韩玉然类似的惊恐情绪。

  毕竟他实力在此,家世背景在此,即便有人多想,也绝不敢多说一句胡言乱语,更何况,他本身就已经将韩玉然,当成他的人来看待,若是韩玉然不想在蔺玄之跌倒谷底的时候,再给他雪上加霜,主动退婚,他元天问,早就已经利用手中的权势,逼得韩家和蔺家,解除婚约了。

  即便被人发现,元天问也问心无愧,哪怕有人说他横刀夺爱,不是君子所为,他也无所谓——名声这东西,怎么可能比得上他的爱人?

  晏天痕勾了勾唇,颇有几分蔺玄之的风范,朝着元天问扫了一眼,道:“难不成,这位敢以道行起誓,没有做过私下幽会,对不起我大哥之事?”

  “不必了。”元天问冷冽的声音响起,道:“我是势必要和韩玉然共结道侣的,只是顾忌蔺玄之的身体,又一直在外执行任务,并未有机会来此说起此事,今日我前来,其一是为了给玉然贺寿,其二是为了劝说玉然解除与蔺玄之的婚约,至于违约需要的赔礼,我一人全部相担。”

  “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