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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景抬头,发现居然是贺辞东。

  岑景意外道:这么快就结束了?

  贺辞东嗯了声,走进来关上门,把手上提着的粥放到旁边的桌子上皱眉看他:听说你闹着要出院?

  被人打了小报告的岑景一时间无言以对。

  贺辞东:回去躺着。

  他在不悦,说话已经带上了命令式的口吻。

  岑景站起来,刚要开口就被贺辞东扒着肩膀轻轻推了一下。

  被迫坐回去的岑景,深吸口气,抬眸:我尿急,憋了半小时了,能先让我解决吗?

  贺辞东难得怔住,随后才往旁边让开。

  看着岑景直接进了卫生间,贺辞东伸手捏了捏眉峰。

  眼前闪过是早上敲门不应最后还叫了客服打开门看见的那一幕,岑景就躺在床中间,蜷缩着已经失去了意识。

  汗水湿透了的他的头发和睡衣,可见他熬了不是一两个小时。

  贺辞东该气这个人不知死活,生气于他耽误了一次既定行程表上的工作。放在普通合作关系里,这属于严重失职。

  他有充足的理由给与他教训和惩处。

  但在把人抱起来的那瞬间,贺辞东知道,情绪来源和这些全部无关。

  仅仅是胸前这人半死不活的样子,就刺得他失去了往日惯有的冷硬。

  之前他冷眼看着这人在一夜间性格大变,看他找岑家麻烦,看他自信换了模样转身成为业内精英,事业如高楼平地而起。

  岑景的变化连带着影响了他,这种变化属于渗透式浸入,无声无息却忽略不得。

  但就算如此,他也能在意识到这种微妙情绪的同时,冷静给人一份离婚协议,顺便让人从房子里搬出去。

  利用和算计一刻也不曾在他们之间停止。

  但看着躺在自己胸前毫无知觉的人的那一秒种,贺辞东生出那种,这人的命就在自己的一念之间那样的错觉。

  重得他只能选择抱紧他。

  松开手仿佛都成为了一种负累。

  第17章

  岑景出来的时候贺辞东已经打开了袋子,他走过去,接过贺辞东递来的勺子,顿了两秒才说:谢谢啊,送我来医院。

  不用。贺辞东扫他一眼:你要死了对我没有任何好处。

  岑景:说话要这么难听?

  贺辞东:既然嫌难听就该具备基本的常识,你昨晚那种情况连求救都不会让我很怀疑你的智商。你知道再晚一点送医,你离真的烧成傻子也不远了。

  岑景:你不知道我吗?故意的,想引起贺总注意呢。

  他昨晚先前已经吃过药,后来是睡眠中失去的意识,别说自救,他连自己什么时候晕过去的都不清楚。

  贺辞东不咸不淡地瞥他:那你成功了。

  岑景:

  岑景发现自己跟这男人很少有能好好说话的时间。

  起码不能进入那种普通正常人的对话。

  他倒是挺意外贺辞东居然顺着他话下坡,放他刚过来那会儿,威胁警告一条龙服务。别说将他送医,估计见了他,能帮忙叫个120都是祖坟冒青烟了。

  这么一想,一开始没跟他对着干其实是个好选择。

  这人吃软不吃硬,照这么下去,一年后两人关系完全解除岑景肯定不至于毫无退路。

  岑景对目前的情况,已经算满意了。

  不过这趟出差不远千里,来了24小时不到直接进了医院,体验也挺新鲜。

  岑景看了看时间,说:你回去吧,下午不是还要赶回程的飞机。

  贺辞东:换航班了,两天后,下午四点。

  岑景倏然看向他。

  虽然很不可思议,但岑景还是不得不怀疑地问:你要陪我住院?

  我会给你找个临时护工,负责你接下来两天的生活。

  所以?岑景不解:你待这边干什么?

  贺辞东:这边合作方已经知道你进医院了,估计这两天会有不少人过来,你要是自己能应付,我马上走。

  岑景:我可以出院,今天,立马回東城。

  贺辞东的眼神从他没什么血色的脸上扫过。

  不行。

  为什么?岑景:我有支配自己行为的权利吧。

  你当然有。贺辞东睨他一眼,你现在能下床走回酒店,我就让你出院。

  岑景:

  他知道这家医院,距离酒店起码也有两公里。

  对一个刚高烧到完全脱力,并且没有进食的人来说,岑景深切觉得自己被贺辞东侮辱了。

  操!

  贺辞东一个大男人,岑景左右不了他的决定。

  不过他跟着推迟两天回程,估计很多事都得往后推。

  在病房里这一会儿的功夫,手机的提示音就没停过。

  岑景忍不住:贺总,你知道你这行为叫什么吗?见贺辞东看过来,他说:吃咸鱼沾酱油,多此一举。

  他可不会领他的情。

  贺辞东:正好,你要真感恩戴德,我要怀疑的就不止是你了。

  岑景总觉得这话里的意思有点微妙。

  但他再看过去,贺辞东已经再次把注意力放到了手机里。

  贺辞东效率很高,离开医院回酒店不到半小时,请的护工就已经到了。

  不过让岑景意外的是,对方是个二十刚出头的男大学生,背上背了个斜挎包,满身青春朝气。据他自己说是大学兼职,专业机构推荐来的。

  贺辞东找人要求太简单,能做饭就行。

  对方显然没有想到服务对象是个这么帅有气质的男人。

  见着岑景的时候表现得很紧张。

  岑景这人对一般人都挺友好,何况他这会儿身体不行,脸上的倦怠换走了往日的精英形象,靠坐在床头翻着闲书的时候,反而有些温润的书卷气。

  别看了吧,你看半小时了,伤眼睛。

  这是这个叫周尧的男生进来这么半天第一次主动和他搭话。

  岑景任由他取走了手上的书,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说:天快要黑了,你是回学校还是回家?

  我不回啊。男生把背上的包取下来放在身后说:要陪夜的。

  陪夜?岑景失笑:我是感冒加胃痛,不是断手断脚,需要人陪的哪门子夜?

  聘用邀请里有这一条。周尧说:再说了,人生病总会有些脆弱的吧,既然请护工就证明没有人陪你过夜,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岑景笑了笑,也没强制把人赶走。

  这周尧稍微熟悉一点后还挺话痨,跟钟子良那家伙差不多。

  他问了岑景不少问题,岑景为打发时间有一搭没一搭应着他。

  诸如哪里人,做什么的,来这边出差还是有其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