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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2 / 2)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不幸的事会落在自己头上?

  那个夺了自己贞操的人是谁?苏青婵死死地咬着嘴唇,五年过去了,无从查起,若是知道是谁,她定将那人千刀万剐。

  ☆、30寒蝉凄切

  苏太太出了房间,抬眼四顾,没一个地方可去,娘家早没人了,原来与姚太太姑嫂两个关系是最好的,可如今女儿嫁给邹衍之,虽说是被逼,姚太太心中也不乐意,此时去姚府走亲戚,彼此都没趣。

  苏太太烦躁地在府里走着,早先丈夫在时,夫妻恩爱,家里热热闹闹婢仆成群,如今形单影只,孤凄寂寞,合府女婢没有几个,连个在眼前奉承说笑的都没有。

  “再捱些日子吧,等青婵嫁进王府有两三个月了,怀上孩子,地位稳固下来,日子就会好起来。”苏太太在心中对自己说。

  苏太太转了几圈回房,看到桌面空无一物时一愣,四处看去不见药包,急得翻箱倒柜起来。

  “太太找什么?”宋妈进得房来,见屋里翻得乱糟糟的,忙上前帮忙。

  “看到捆在一起的五包药吗?”苏太太比划着。

  “看到了,大少爷提着走了,奴婢多嘴问过,他说给小姐送去。”

  “什么?”苏太太跌坐地上,脸色青白,一动也不能动了。

  苏绍伦什么德性她也有几分了解,她不怕苏绍伦去找邹衍之要银子丢脸,想的是苏绍伦不知那药是落子避子药,不会避着人的,若是给邹衍之知道了,可怎么好?

  “太太,怎么啦?”

  “出大事了。”苏太太有苦难言,哆嗦了片刻,攥住宋妈的手失声喊道:“快,你赶去靖王府,把那药要回来,就说那不是给小姐的。不,去了先看看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先去见小姐,问她有没有拿到药,若是拿到药了,直接从绍伦手里接到的,没有经过旁人的手,就不用要回来了……”

  苏太太啰啰嗦嗦语无伦次说了许多,宋妈没听明白,这药是要回来还是不要回来,要仔细问,苏太太用力推她:“快,快去啊,坐马车去,越快越好。”

  “这到底是啥回事?”路上,宋妈把苏太太刚才颠三倒四的说话学给宋伯听,宋伯驾马车的手一抖,勒住马不走了。

  “还不快些,太太那样子急得快晕了。”

  “那药恐怕不是好药。”宋伯沉吟片刻,叹道:“苏家只怕快完了。”

  “以前看着是,现在有小姐嫁进靖王府,怎么会?小姐是心里有娘家的。”宋妈不以为然。

  “小姐心里有娘家,也禁不得大少爷和太太晕头啊!”宋伯长叹,拉起缰绳,往右拐上另一条街道。

  “这不是去靖王府的路吧?靖王府不是在宫城西吗?”

  “咱们去了,见不见得到小姐都不一定,这么久了,大少爷早进王府了,如果已经出事了,咱们也说不上话,不如去告诉二少爷,请二少爷去。”

  ***

  端静太妃点火不成,闷闷地领着明月和海棠等人回慈心院。

  “衍之对狐狸精,可真是疼得紧。”端静太妃头疼不已。

  “王妃的娘会教导。”海棠捂着嘴低笑,看向明月,道:“郡主,得空咱们去向王妃请教一二。”

  “王妃的表弟,真是好风采。”明月微笑,不接海棠的话,任何时候,都不要贬低对手,心里想的,面上不要露出来,这是普安王妃教导女儿的。

  “可不是,那样俊俏的儿郎,奴婢还是第一回见。”林嬷嬷接口道。

  几个人评点起姚清弘,交口称赞,独魏嬷嬷不出声,若有所思的样子。

  “魏嬷嬷在想什么?”明月注意到了,浅笑着问道

  “没,没……”魏嬷嬷摆手,神色有些慌乱。

  明月也没再追问,又说了几句话,向端静太妃告辞。

  “住下来陪我老婆子。”端静太妃不放人。

  往日明月在靖王府住过,那是邹衍之还未成亲之时,眼下她要自重身份,再不肯住下的。

  往外走时,明月朝红影使了个眼色,红影会意,众人送了明月到仪门外回转,她也跟着回,却落后几步,觑着无人注意,又追了出去。

  “魏嬷嬷在知了轩看到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你提醒一下太妃。”

  “奴婢知道要怎么做了。”

  明月出王府大门,苏沐风恰好要进王府。

  “你是王妃的兄长?”王府守门人问道

  “正是。”

  “公子稍候,待小的进去禀报太妃。”

  王妃的兄弟到来,还得禀报太妃,不是直接请进府看座上茶?苏沐风心头一突,不知靖王府里如今是什么情况,若是事先禀报,自己还进不进得去。

  听到来人是苏青婵的兄长,明月注意地看了一下,不是酒楼中见过的那一个,背脊挺直,年轻却不青涩,神情稳重而不古板,没有邹衍之与生俱来的耀目凌厉霸气和凛冽,却另有一股经过历练的豁达可靠。

  明月调查过苏青婵,知道苏沐风是苏青婵异母庶出的兄长,心中暗道:这一个比酒楼见到的那个,倒更像是与苏青婵同胞的。

  明月在打量苏沐风,苏沐风也看向她,在心中快速地揣测了一下,微笑着拱手行了一礼,很自然地说了声“走好”。

  他认识自己?明月有些不解,不便在大门外与男子来回对话,笑了笑,下了台阶上轿。

  “公子认识明月郡主?”守门人好奇地问道,明月可是靖王府的娇客。

  原来是个郡主,苏沐风唔了一声,淡然道:“宫中饮宴,见过的。”

  “公子还进宫赴宴过?”守门人的声音变了,带着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