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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2 / 2)


  而且写得都超有趣!要不是店长最多只借四本,我都想把整家店搬过来了。五条悟说着撇撇嘴,店长超小气!

  此时另一边二叶亭鸣仿佛若有所觉,捏捏鼻子觉得鼻尖有点痒,像是过敏患者被猫毛袭击。

  二叶亭鸣本来是没有把五条悟捡回去的打算的,从里侧把人带出来后就准备原地放生,奈何五条悟已经在短短一天不到的相处里抓住了二叶亭鸣的弱点,意思意思装了下可怜,表示自己这种虚弱状态回去肯定会被群起而攻死得非常非常非常(重音)惨,二叶亭鸣就不得不收留他在放书的仓库里赖了好几天美其名曰休养生息。

  幸好同样驻扎在仓库里的还有织田作之助,一脸无辜地用辣咖喱眼神死外加天然系直球三连,三天就让五条悟连夜回到夏油杰友情的怀抱。

  当然,他没忘记带上自己精心挑选的横滨土产。

  大猫猫翘起尾巴,得意洋洋地等待夸奖,夏油杰就只好叹了口气,棒读道:行行行,您可真厉害。

  五条悟桌上那几本书,一本比一本来得包装朴素内页古旧,请恕他品味不佳,感受不到五条悟口中一看到就觉得超有趣没翻开都已经看得入迷的魔性魅力。

  毕竟夏油杰没有六眼,意识也没经历过超负荷信息流动,自然没办法在看到这些书的瞬间,就从灵魂层面感受到来自另一个世界宏大文学量的冲击。

  五条悟没在仓库里住几天就自觉撤退,也跟仓库对他来说近似于住了成百上千人的群租房,无时不刻被书里繁杂的信息骚扰着,即使他闭上眼睛也会在意识里叽叽喳喳给他背诵名著选段,实在条件恶劣得过分吵得要人命有关。

  唉,夏虫不可语冰。五条悟甚至已经被洗脑到可以无意识拽几句文,撑着下巴露出俯瞰凡人的表情,你看了就懂了。

  眼看自己不得不浪费时间在这几本书上,夏油杰本着不能自己一个人倒霉的心态,一秒挂上微笑抓住了无辜路过的学弟们,语气和蔼:灰原,七海,悟带回来几本据说很有趣的,有兴趣读一读吗?

  灰原amp;七海:

  学长您照镜子看看您现在的表情,有给我们半点拒绝的可能性吗。

  而五条悟举起手,快乐地做出了总结陈词:好耶!那我们来开读书会!我去叫硝子一起!

  那厢东京的高中生们终于组织了点学生该干的学习活动,这厢横滨的二叶亭鸣也终于把自己开书店的计划往前推进了一大步。

  他取出了一部分存款,买下了自己看中很久的一处店面。

  再没有比现在更适合入手房产的时候了,时局不稳经济萎靡外加横滨租界割据社团横行的治安环境,导致横滨的房价一跌再跌,到处都有空置的房屋店面挂着待售牌,以跳楼大甩卖的架势等人接盘。

  二叶亭鸣看中的店面位于港口Mafia的势力范围内,附近有好几所小学中学。

  这块区域以前也是横滨的繁华地段,可惜因为战争和经济衰退的影响,横滨的学校几乎全部关停,再加上一年前那场大爆炸的废墟就在两条街外,种种厄运波及下这块区域迅速变得乏人问津,一栋二层小楼连地带房只花了二叶亭鸣一半的预算。

  或许是因为他掏钱掏得太爽快,又被世界意识捏出了一张目下无尘不识俗物的脸,听说他准备在这里开书店,把房子卖给他的房东都忍不住劝他三思。

  先生,这边可不是什么开店的好地方。特别是书店这年头谁还看书呢房东叹气,说着眼睛在边上黑西装的中介人身上转悠,担心二叶亭鸣被这群背靠着港口Mafia的黑心中介给骗了。

  黑西装又黑心的中介眼角抽了抽,很艰难地维持住自己的高冷表情,没有当场跟房东对线。

  他再怎么黑心也不至于坑二叶亭鸣这受他们雇佣的半个自己人,事实上他提供了不少位于横滨市区的旺铺给二叶亭鸣选择,那些房屋的所有权挂在港口Mafia下面,不管是租是买都能给到超优惠的内部价,而且地段好人流量大附近住着的非富即贵,做什么生意都不会赔本,但谁让二叶亭鸣就是铁了心,非要买这栋看着就没生意上门的店面。

  您放心,我是看好了才会买的。二叶亭鸣笑道,他们正站在二楼阳台边,从窗户能看到大爆炸形成的凹坑边缘。

  擂钵街。

  这是那块区域的新名字,无处可去的人聚集在那里成了新的居民,又建立起一片鱼龙混杂的三不管地带像是一块与外界割裂的异世界。

  我很喜欢这里。二叶亭鸣收回视线,越是靠近擂钵街,他就越能感受到汹涌狂躁的能量流动,这里离神明很近。

  近到仿佛那位神明就在他耳边呼吸,地脉的每一次潮汐涌动就是心脏跳动,无声向他宣告着权威与力量。

  但与此同时,横滨地脉连接上了他体内那个永远叫嚣着饥饿的空洞,流淌进一些可做慰藉的能量。

  那位神明庇佑了他,虽然狂躁好斗排斥着他这个入侵者,虽然他们素未相识,那位神明也选择了庇佑自己土地上饥渴焦灼几欲饿死的陌生存在。

  二叶亭鸣想,他跟那位神明应该会有个不错的第一次见面。

  他是这么想的没错。

  但这个想法里半点不包括擂钵街乱糟糟臭烘烘的垃圾堆,不要脸欺负幼崽被反杀的混混团体,以及一个像是傻了的幼年体神明之类的奇怪元素。

  二叶亭鸣手上捧着自己打包好的礼物,深深凝视着无意识用重力压迫着周围所有物体的孩童。

  那个孩子只有七八岁的模样,瘦巴巴小小一个套在不合体的军大衣里面,蓝色的眼睛毫无神采,哪怕是被打得眼眶淤青,或是被他用重力碾压在地上的人如何哀嚎窒息痛苦呻/吟,他都只是蜷缩在原地,呆滞地把手上的半块面包边往嘴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