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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影取景部分完成,剧组退掉宁家的宅子,桑海去找宁湘萍告别,向她许诺会在一年后电影上映那年来接她。

  宁湘萍用力点头,把自己的存的工钱和首饰全送给了桑海当作创作资金。

  桑海走后,宁湘萍显怀了,这件事震惊了小镇,桑海在时,几乎没人知道他跟宁湘萍好的事,他的保密工作做得密不透风。

  宁家老爷子气得几度昏厥,强行让宁湘萍拿掉孩子,瘦弱的女孩子终是抵不过家族势力,被迫失去了孩子。

  再后来,她开启了长达三十多年的等待。

  电影没上映,报纸上关于那部电影的一个字都找不出来,桑海再也没回来,宁湘萍在很久后才知道,桑海只是个化名,她连他的真实姓名都不知道。

  就这么一直等,等到宁家老一辈都走了,宁家落败了,宁家兄弟们都成家了搬走了,宁湘萍依旧一个人倔强的在小镇生活着。

  宁湘萍经营着她的小客栈,边看小说边做梦,边做梦边等。

  客栈也因经营不善关门大吉了,她靠收租过日子,她的哥哥们早离开镇子去大城市发展了,只有她,守着老屋,守着她的一屋子书,等着可能一辈子都不可能等到的桑海。

  一壶茶喝完了,余知意静了下来。

  陆景年也没说话。

  讲故事时,一旁的小飞燕散落几片花瓣,其中两片落在陆景年肩上,浅浅的蓝,浸在一片淡淡的忧伤中,格外凄美。

  好半晌,余知意起身,说:饭该熟了,我上去炒个青菜,五分钟后上楼吃饭。

  知意, 陆景年叫住他,你觉得桑海会回来吗?

  余知意很轻的叹了口气,回他: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是我的话,我可能不会走,或者带着她一起走。

  为什么?

  余知意走到楼梯口,反问他:你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

  那你有喜欢过别人吗?

  陆景年还是摇头,说:也没有。

  那可能, 他停顿了一小会儿,又说:等你有喜欢的人了,你自然懂了。

  浅蓝色花瓣从他肩头滑落,陆景年抬手接住,或许,小飞燕听懂了。

  第12章 虞美人

  作者有话说: 烟灰色虞美人真的很好看,就是太少见了,微博放了图片

  几分钟后,余知意炒好青菜,摆好盘,从三楼阳台往下喊:蟹老板,上来吃饭了。

  郁梨正捧着碗海鲜米粉趴在料理台上边追综艺边吃,自言自语:蟹老板谁啊。

  陆景年应声上楼。

  海蛎煎又被余知意重新煎了一次,香气扑鼻,陆景年等余知意坐下,夹了一块。

  怎么样,吃得惯吗?广州应该也有吧。

  嗯,大排档有,吃过几回,不错。

  陆景年对美食好像都不热衷,吃到什么都是很淡的表情,不像余知意,吃到好吃的会觉得幸福,他的幸福都很简单,看风吹得云翻滚,看晚霞落在墙头慵懒的猫身上,看一枝花开,看一片花落,看陆景年安静的吃东西,都能令他心情愉悦。

  你下午要出门吗? 余知意问。

  陆景年点头,昨天只走了一条街,今天走另一条街。

  你哥电话还是关机吗?

  嗯。

  那,要我陪你去吗?

  陆景年抬头看他:不用,我自己就行了。

  安静了一小会儿,陆景年挑了个轻松的话题:萍婆为什么叫你紫菱,叫我费云帆?我才看半集,没明白。

  咳!咳! 余知意正在喝水冷不丁被呛到,他要怎么告诉陆景年剧里紫菱跟费云帆是一对?

  接过陆景年递给他的纸巾,说:萍婆入戏太深,还没从剧情里恢复过来,胡乱给人按的角色,不代表什么,也没什么男女定义,我刚到那阵,萍婆还叫我如萍呢,那段时间她在追《情深深雨蒙蒙》。

  一顿饭在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中结束。

  陆景年又戴着昨天的大沿草帽出门,余知意在后面叮嘱他早些回来,今天不用他买菜。

  好。

  郁梨啃着切掉果肉的芒果核,凑过来,说:余哥,我怎么感觉你整天把年哥当你小媳妇儿一样,他要是走了你肯定不习惯。

  有吗?

  谭玮低头打着游戏,接话:年哥看上去不简单。

  郁梨:可不,就那成熟中透着忧郁的气质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对了余哥,年哥有女朋友了吗?

  没有吧。 余知意说。

  谭玮输了游戏,收起手机,有没有也跟你没半点关系,好好开你的店吧,别整天吃,水果天天吃并不见得是好事,该浪费的就得浪费。

  知道了知道了。

  傍晚,陆景年踩着晚霞再次无功而返,一下午的郁闷在进花间的瞬间消散,不知道是因为花香,还是因为老板余知意的笑颜。

  你回来啦! 余知意正在打理花材,新补货的花到了,三大箱,其中一箱是进口花材。

  陆景年眉眼中愁绪逐渐散开,嘴角不明显的上扬,嗯,来货了,需要我帮忙吗?

  要, 余知意指着另外一箱,帮我把花取出来,要醒花。

  醒花方法余知意昨天告诉过陆景年,收到花,去掉根部包着的蓄水棉,叶子先不要打理,保留叶子吸水醒花效果更好,在距离花枝根部三厘米左右的地方,用剪刀 45 度角斜剪花枝根部,然后泡到深水里醒花一个晚上,有些花醒四到五个小时就能恢复生机,花头严禁沾水,容易腐烂,醒好花以后,再打理修剪枝叶去掉不好的老花瓣,正常养护即可。

  陆景年接过余知意递过来的围裙,帮着拆包装,取出第一束花,被花的灵动和颜色惊艳到,不禁感叹:长见识了,这花好看到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那是一种轻盈的烟灰色,似烟似雾,清透,梦幻,是陆景年喜欢的颜色,那种颜色在他眼里跟在普通人眼里一样,花朵稍圆,像芭蕾舞者的裙子倒翻过来,又微微向外翻卷着,好看到不敢大声说话,生怕吓坏了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