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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艺术是相通的(2 / 2)

郭帮城终究没有得到他想得到的答案,但是,米琼又在他的心中搅起了爱的涟漪。经过古井社区居委会,前面米琼家亮着温馨的灯火,郭帮城目送着米琼上了楼。他和米琼约好,明天一起去拍摄老城区,以及找社区开个证明去县档案馆查阅资料。

米琼上了楼,拉亮了自己房间的电灯,窗户外面冷风吹来,桌子上的信纸飘落在地上,还有上官致远在华阴时的戎装照片。米琼捡起了信纸和照片,就去关窗户,没想窗户外解放街清冷的街面上,郭帮城还伫立在寒风中,朝这边凝望。

米琼探出身来,朝窗外挥了挥手,示意自己到家了,可是郭帮城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相反他双手做了一个飞吻。那一刻,米琼内心漾起一种异样的感觉,究竟是什么,她无法界定也不甚明了。

窗外,郭帮城还没有离开,米琼想关上窗户,可又于心不忍,于是转过身想让心潮澎湃的自己平息下来,可分明心脏已在砰砰直跳。窗外的寒风中,郭帮城还没有走,风拉扯起他的长发,似乎时间已在此刻停滞。米琼关上窗户打开房门迅速下了楼,朝郭帮城走去。

“快回去,太冷了,我们明天见,好吗?”米琼认真地说。

“好吧,我听你的。”郭帮城没想到米琼又会下楼来,“其实,我也就是想多站一会儿,突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那年,我很痴迷,有很多个夜晚都在这里站着,看到你窗户的灯亮起,隔着玻璃看到你美丽的身影,那种感觉真的是太美好了。”

米琼听到这些话,不由有点发烧,就是这些话,上官致远都没有对她说过,她是第一次听一个男孩这样对她表白。

郭帮城说完转身走了,脚步很是坚实和自信。郭帮城的家就在小西门一带,沿解放街向西走到尽头就到了,那里离富川完中的后门很近,在米琼的记忆中,郭帮城和左嘉嘉上学时总是从后门出入。

再次回到房里的时候,奇怪的是桌上的信纸和照片又被刮到地上来了,掉落到地上的照片是上官致远在武汉工地上照的。这是上官致远迄今为止给她写的最后一封信。米琼缓缓地捡起地上的信,还有那张照片,照片上上官致远神情迷离,一身疲乏,远处的长江二桥还是那种永远流畅而大气的线条。

这几天,米琼还是像惯常的日子一样,总是会把上官致远给她写的信拿出来看,包括那些照片。她永远记得和上官致远在华山中峰度过的那个夜晚,那是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度过的最美妙时光。那时的上官致远自信而上进,阳光而开朗,处在人生最佳的精神状态,散发出独特迷人的魅力。可如今,他精神萎靡,事业受挫,窝在一个山沟里做了孟峰的替身。她无法想像上官致远轰然倒地时,内心是怎样的绝望和痛苦,无法想像他生病了又怎样在一个古旧祠堂度过他人生低谷的难捱时光……

“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他让我们结一段尘缘!”席幕蓉的《一棵开花的树》,她和上官致远在华山一起念过的诗句,米琼轻轻吟了出来。她把照片装进信封里,眼泪滑落下来:致远,我没有忘记你,真的没有忘记!我要去看你,我要找到你,向你诉说我们别离后的思念,向你表白我对你的亘古不改的爱恋!

这是一个漫漫长夜,米琼想好了明天一早就去阳辛镇富河村找上官致远。

翌日,米琼写了一张便条放在桌子上,那是给郭帮城的,她想让妈妈给来家里找自己的郭帮城。米母并不知道米琼要去阳辛镇,不然,她是绝对不同意的。

“琼子,你姐姐昨天来过了,她想你去一趟,说是你姐夫病情似乎不是太乐观。”米母觉得米琼有点反常,有点怀疑她是不是会去阳辛去找那个上官致远,她可是听南门巷的古光宗说,上官致远就没考上军校已经退役了。

米母早就说过了,农村兵上不了军校提不了干,啥前途都没有,女儿和他纠缠下去哪成啊。

“姐夫到底是啥病嘛?他自己是学医的,到现在都没有弄清楚啊?”米琼在一边洗漱一边回话,她担心出门太晚会被郭帮城堵在家里。昨晚突然有了去看上官致远的冲动,一旦有了这个念头,她心里觉得挺对不住郭帮城,所以当面她实在不好爽约,只好留字条。

“按我说啊,他这病不是一般的病,弄得不好是个大麻烦啊。”米母语气很是沉重,除了真的担心大女婿,其实也想让米琼不要让她操心。

米母趁米琼洗漱的时候,去她房里瞄了一眼,女儿又在看那个上官致远的信,她有时真想把那些照片和信给收起来,可米琼就是不让。今年春节把她骗到外婆家,回来跟自己就急。

这时,电话铃响了,是米琪打来的,米母接了电话,跟米琪嘀咕了几声,大意是让她把米琼叫过去。

“琼子,你姐叫你接电话。”米母说。

“马上就来。”米琼在洗手间应答着。

米琪在米母的授意下,把葛岩的病情描摹了一番,说让米琼过去一趟。米琼有点为难起来,姐姐要带孩子,还要照顾已经回来过春节的病怏怏的姐夫,确实是有点忙。想到这里,她就决定去姐姐那里去一趟。

她这样想着的时候,突然觉得推辞郭帮城是顺理成章的,没有先前的那种内疚了。

米琼前脚刚走,郭帮城后脚就来了。

米母看到郭帮城的那一刻,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我的天,说是男孩,他留这么长的头发;说是女孩,他脸上的胡须和髯长得比富川街任何一个男人都浓密,那胡须左看右看怎么就像五马坊的那个老道?

“你是来找我家米琼的?”米母问。

“是啊,伯母!我们约好的。”郭帮城说。

“那你是干啥的?”米母又问。

“我是画画的。”郭帮城说。

“哦,我还以为你是哪个道观的道士。”米母心里有点不以为然,这画画的怎么这样子。

“伯母,我现在还在广州上大学,读的是美术学院。”郭帮城说。

“你小子我认识!”这时,米父回来了,他认出了郭帮城,那个经常跟踪女儿的广场派出所的那个小子。这都是他后来打听清楚的,父亲是个警察,儿子应该不会坏到哪里去吧。

听说郭帮城的父亲是个警察,米母突然态度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连忙告诉郭帮城,说米琼去了富川师范。

得知米琼没有离开富川,郭帮城内心一阵狂喜,他冲下了楼,朝五马坊方向一阵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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