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对不起
第165章 对不起
三个人被送到医院，顾亦久很快就完成了检查，她除了身上几处擦伤，并无大碍，但是一头惨不忍睹的乱发，让护士都对她生起恻隐之心，看她孤零零坐在走廊里，便给她盛了热水送来。
她是在等司郢川跟姜妲，因为姜妲赶来救她，最大的受害者变成了姜妲。
护士都知道她从一场强奸案中侥幸逃脱，同情她的遭遇，问她需不需要帮忙联系家长，提到家长，她连忙遥遥头，最后索性闭口，对那些想施与援手的人表现出疏离。
她不想让舒婕为她担心。
想到这里，手机响了起来，来电人显示是穆西池。
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惊涛骇浪时他不来，风平浪静时他来了，祈盼来临时未至，时间不对，再怎么弥补，感觉都变了。
“喂。”她接起电话，声音略微沙哑。
“亦久，抱歉，刚才我在忙，只好把电话先挂了。”他解释。
她很平静：“嗯。”
“你找我什么事？”穆西池问。
她张了张嘴，想把刚才的经历一股脑跟他倾诉，可是话到嘴边，陡然浓缩成一句话，“已经没事了，过后有机会再告诉你吧。”
早就跟小时候不一样了，她不是那个有什么事都跟他倾诉的顾亦久，他也不是那个值得她依托的穆西池了。
毕竟，穆西池也没有这样的义务，陪她一辈子，护她一辈子，给予她依托，替她消化她的苦难。
人生而孤独，不能奢望谁一直参与自己的人生，她应该早就悟透了才对。
可是她忽然有些难过，穆西池不再属于她的人生了，尽管他不承认，但那只是他没有发觉而已。
“那好。”他的声音不大放心，还有些失望。
挂了电话，走廊里又安静下来。
这时司郢川从走廊尽头走来，看来他已经处理好伤口了。他伤得比她们两个都重，凡是暴露在外的部位，没有一个地方是幸免于难的。
他在她面前停下，也不肯坐，只是沉默地打量了她半晌，才开口问：“你没怎么样吧？”
顾亦久摇摇头。
“头发呢？”他的意思是，头发被烧成这个样子，难不难过。
医院的玻璃窗上映出她的身影，狼狈至极，尤其那一头蓬乱蜷曲的头发。
“头发没了还会再长，我还没留过短发，试一试新造型也不错。”她故作轻松。
可是司郢川却低低咒骂了一声。
顾亦久抬头，看到他一双剑眉紧蹙，眉宇间翻涌着怒气，他比她还生气，好像被烧掉的是他的头发。
护士端着盘子从病房里出来，顾亦久说：“姜妲姐应该也好了，你去看看她吧。”
司郢川点点头，朝病房里走两步，回过头对顾亦久说：“人都跑掉了。哪一我要是让我碰到他们，我把他们的头发都剃了还给你。”
顾亦久嗤声轻笑，不屑地撇开头，却没有了以往的敌意。
司郢川进门的时候，姜妲侧身躺在病床上，睁着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一动不动，察觉到他进来，也只是睫毛颤了颤。
他走到她床边，似乎洞穿她的心思：“叶可那件事，不是你，是吗？”
姜妲双眸聚焦，目光缓缓移到他脸上，好似在幽怨地说，事到如今，你还不信我吗？
他在她床边坐下，背对着她，“对不起。”
“那时候没有相信你，对不起。
在你最需要我时，我却没有坚定我的立场，对不起。
和你分开后，我知道曲袅袅一直在为难你，却没有阻止她的小动作，对不起。
你约我到咖啡厅见面，我迟到了，对不起。
今天让你受欺负……对不起。”
三个人被送到医院，顾亦久很快就完成了检查，她除了身上几处擦伤，并无大碍，但是一头惨不忍睹的乱发，让护士都对她生起恻隐之心，看她孤零零坐在走廊里，便给她盛了热水送来。
她是在等司郢川跟姜妲，因为姜妲赶来救她，最大的受害者变成了姜妲。
护士都知道她从一场强奸案中侥幸逃脱，同情她的遭遇，问她需不需要帮忙联系家长，提到家长，她连忙遥遥头，最后索性闭口，对那些想施与援手的人表现出疏离。
她不想让舒婕为她担心。
想到这里，手机响了起来，来电人显示是穆西池。
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惊涛骇浪时他不来，风平浪静时他来了，祈盼来临时未至，时间不对，再怎么弥补，感觉都变了。
“喂。”她接起电话，声音略微沙哑。
“亦久，抱歉，刚才我在忙，只好把电话先挂了。”他解释。
她很平静：“嗯。”
“你找我什么事？”穆西池问。
她张了张嘴，想把刚才的经历一股脑跟他倾诉，可是话到嘴边，陡然浓缩成一句话，“已经没事了，过后有机会再告诉你吧。”
早就跟小时候不一样了，她不是那个有什么事都跟他倾诉的顾亦久，他也不是那个值得她依托的穆西池了。
毕竟，穆西池也没有这样的义务，陪她一辈子，护她一辈子，给予她依托，替她消化她的苦难。
人生而孤独，不能奢望谁一直参与自己的人生，她应该早就悟透了才对。
可是她忽然有些难过，穆西池不再属于她的人生了，尽管他不承认，但那只是他没有发觉而已。
“那好。”他的声音不大放心，还有些失望。
挂了电话，走廊里又安静下来。
这时司郢川从走廊尽头走来，看来他已经处理好伤口了。他伤得比她们两个都重，凡是暴露在外的部位，没有一个地方是幸免于难的。
他在她面前停下，也不肯坐，只是沉默地打量了她半晌，才开口问：“你没怎么样吧？”
顾亦久摇摇头。
“头发呢？”他的意思是，头发被烧成这个样子，难不难过。
医院的玻璃窗上映出她的身影，狼狈至极，尤其那一头蓬乱蜷曲的头发。
“头发没了还会再长，我还没留过短发，试一试新造型也不错。”她故作轻松。
可是司郢川却低低咒骂了一声。
顾亦久抬头，看到他一双剑眉紧蹙，眉宇间翻涌着怒气，他比她还生气，好像被烧掉的是他的头发。
护士端着盘子从病房里出来，顾亦久说：“姜妲姐应该也好了，你去看看她吧。”
司郢川点点头，朝病房里走两步，回过头对顾亦久说：“人都跑掉了。哪一我要是让我碰到他们，我把他们的头发都剃了还给你。”
顾亦久嗤声轻笑，不屑地撇开头，却没有了以往的敌意。
司郢川进门的时候，姜妲侧身躺在病床上，睁着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一动不动，察觉到他进来，也只是睫毛颤了颤。
他走到她床边，似乎洞穿她的心思：“叶可那件事，不是你，是吗？”
姜妲双眸聚焦，目光缓缓移到他脸上，好似在幽怨地说，事到如今，你还不信我吗？
他在她床边坐下，背对着她，“对不起。”
“那时候没有相信你，对不起。
在你最需要我时，我却没有坚定我的立场，对不起。
和你分开后，我知道曲袅袅一直在为难你，却没有阻止她的小动作，对不起。
你约我到咖啡厅见面，我迟到了，对不起。
今天让你受欺负……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