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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节(2 / 2)


  “到时候你做姐姐也行,我们换着做大好不好。”司琴宓牵起郦茹姒的手,笑眯眯的约定说。

  “没有,姐姐永远是姐姐,做妹妹挺好,妹妹可兼顾不过来那么多外人,一定会让夫君难受。”

  郦茹姒对司琴宓还是心悦诚服的,因为司琴宓的优秀显而易见,而且包容人,这些是郦茹姒觉得自己做不到的,特别是争宠。

  不争这个词说的简单,但是实际面对的时候,又有几人能做到呢,老实本分,站在原地等待庄询回眸呢。

  郦茹姒认为自己做不到,哪怕庄询写信报备,她都要吃吃醋,像是司琴宓这样大方的承认后来人的地位更是几乎不可能。

  “这不是问题,包容的心能培养起来的,我原来也不是如此,但是遇到了郎君便变成如此了?”

  司琴宓覆盖在郦茹姒的手上鼓励说,许诺下辈子的正妻位置而已,又不是这辈子。

  就算是这辈子,只要价位到了,也不是不能谈,她只要陪在庄询的身边就好。

  “明白了,但是妹妹现在就相当于正妻,这些叛军也是,怎么不把陆家全杀了,还拜为丞相,简直可笑!”

  郦茹姒不置可否,又把话题换到尹都,因为越讨论正妻问题,道心越是破损,因为司琴宓就是比她适合做正妻。

  “也是怪妾身早年的布局,当时已经看出虞国已经要崩溃了,所以施粥补路,当时的眼光狭窄,看不到整个冀州乃至于整个天下,只看到了虞国,所以想着虞国内乱,趁乱起事。”

  司琴宓回想起最开始的布局,阴差阳错反倒是赚下了不少功德,让她能够还阳与庄询结缘,也不是一无是处。

  “凭借早年积累的名声,振国公在民间有着很好的名声和影响力,所以叛军邀请陆步鸣做丞相,没有什么问题。”

  说明了农民军也不是傻子,司琴宓倒是不在意说:“长久不了的,等到郎君攻入尹都,就是他们家灭亡之日。”

  “你别看郎君仁善,但那是对自己的人,对敌人他可不讲什么情面,陆步鸣在万寿宴陷害过他,郎君已经不止一次在妾身面前说过要让陆步鸣好看。”

  司琴宓进一步说明,庄询的性格就是没把谁当敌人,一切好说,甚至吃点亏都是笑呵呵的,不以为意。

  但是一旦被他确认为敌人,庄询各种手段都会用上,不会说什么道德,直到把敌人弄死

  “这样吗?姐姐这样离开振国公府,夫君也想为你报仇吧,讨一个说法吧。”

  郦茹姒点点头,以庄询的性格是不可能放过人的,她也有了解,以直报直,以怨报怨。

  “狼心狗肺的家,他又能讨什么公道呢,去地狱接受阎王的审判吧,尹都的农民军的覆灭已经可以看到。”

  司琴宓态度鲜明,满是嫌弃,算是黑历史,曾为人妻,对她就是一根心中的刺,所以拼命想要补偿庄询,想做庄询的垫脚石。

  轻摇螓首,司琴宓她接着说:“不过是丑角,不用太过理会,妾身看了,基本这支农民军基本没有精锐的禁军交手过,现在的问题主要是东华王,他如果坚清壁野,负隅顽抗,还要一段时间才能消灭他,迟则生变。”

  农民起义军,司琴宓并不在意,一碰就碎,她现在想的是不要落入陷入持久的泥沼。

  主动和被动就在一瞬间,能劝东华王退出尹都的一定是一个熟悉成国政局的人,因为庄询还没有官宣和郦平远反目成仇,对方就能劝东华不要执着于尹都,果断的龟缩起来,成为一颗钉子牵制夏国。

  庄询前去劳军也是告诉何衡成国无法信任了,因为利益冲突,而对方已经知道庄询和郦平远有矛盾了,断然不可能同时进攻东华王。

  “拖久了确实不好,赵国还虎视眈眈呢,夫君说过赵国如何厉害,我们也该准备一套对付他们重甲骑兵的方法。”

  郦茹姒没有意识到东华这样做的恶心,下意识就想到了夏国必须面对的敌人,庄询描述中的玄甲重骑,如何厉害,她也查阅了几年前赵幽之战的信息,和庄询描写的差不多,她也在思考如何对付这些武装到牙齿的骑兵。

  “你想到什么办法吗?”司琴宓来了兴趣,赵国也是敌人,还是大敌,相比而言,东华就要打折扣了。

  “有点点想法,虽然有一些仙法加持,毕竟还是人嘛,正面对抗我们还是太吃亏了,妹妹是这样想的……”

  两人探讨起来,因为司琴宓暂时不想对郦茹姒说夏国和成国现在已经有了间隙,所以暂时没想到怎么对付东华王,毕竟对付阳华王都还要有一段时间,也不是很着急。

  也不是司琴宓想有意隐瞒,只是郦茹姒一旦冲动起来,能拦住的也只有庄询。

  到时候,庄询不在了,郦茹姒直接到成国询问情况,要是被郦平远控制住,那就得不偿失了。

  一手造成这样的情况,劝说东华放弃尹都的幕后黑手,现在却没有什么笑容。

  白衣胜雪,站在尹都的楼阁高处,俯瞰整个整个尹都,看着秦大河拙劣的登基仪式,面无表情,冷艳的像是白牡丹。

  微风吹动她的裙摆,乌丝凌乱了华美的天妃发丝,让她显得有种别样的诱惑,她的目光却不在眼前,不在眼前可笑的仪式上。

  她脑子还在想十多天前忍受的屈辱,想起庄询的为所欲为,就感到恼火,她是高高在上的天鹅,委身于癞蛤蟆。

  骄傲被践踏,被鱼牙啃食,承受鱼的重量,她才意识到这不是鱼,这是一头埋伏在水里的蛟。

  毫无攻击性的庄询是对他的朋友,对敌人那真的是什么都做得出来,按他的说法,君子是留给家里人的,坏蛋是给外人的。

  既然姜太后是他的敌人,那他也就不会客气了,他也不介意别人骂他禽兽,别人越反抗他越高兴。

  说后悔的话已经晚了,最开始的几天,再念静心咒她也静不心,念静心咒都念能念歪。

  现在,已经适应一点了,可是时不时还是有发生过场景在她脑子循环,让她感到有梦魇缠身。

  彬彬有礼的庄询放下了他的温良恭俭,变得不当人,外表看起来挺斯文的,谁知道这么畜牲和野兽,她一开始都有自尽的想法,后面习惯了,就盼着逃出来,现在被放出来了。

  可是梦魇却逃不掉,庄询的兴奋,毕月乌的戏谑,兰秋的无奈和躲避,做梦还是打坐,甚至走神都会时常浮想起。

  今天这样就是最典型的,姜太后来看一场闹剧,微风一吹,偏偏又想起了,想到了庄询他把自己压在窗边被微风吹拂的场景。

  “庄询……唉……”轻声喊出那句杀千刀家伙的名字,姜太后蔚然长叹,说不出什么话。

  怎么说呢,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把身子赔进去,现在两清了,恨不起来也喜欢不起来,但是想起来又感到极端屈辱。

  不起杀心,也不会受此屈辱,她有国运庇护,毕月乌奈何不了她,是她起了杀心,被反制了也无可厚非,庄询没杀她,放走了她,她恨不起来。

  她也不是受虐狂,更不是被人上过就会喜欢施暴者的蠢货,庄询对她玉体娇颜的喜欢,她能感受到,但是她不想回应,好色贪婪的庄询她也喜欢不起来。

  所以就成了现在这样,念叨着庄询,占据着脑海,要问要对庄询做什么,她也不会做,因为什么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