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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2 / 2)


  “会不会很难。”嚼着肉丝,庄询看看笑吟吟的司琴宓,有些小幸福。

  “世事哪有简单,总好过田间耕种,码头搬运,不过我家郎君确实有仪态,卓尔不群。”司琴宓劝了一句后夸奖说。

  “确实是这样,没有做这些体力活,不过卓尔不群是不是你……”庄询不觉得自己仪态好。

  “这可不是妾偏爱你,夫君确实有股飘然的仙气,还有学子的文质,所以当初妾才会把郎君错认为出家人。”司琴宓进一步说。

  “或许郎君自己感受不到,这又确实存在,有些人哪怕锦袍也显得沐猴而冠,有些人哪怕仅仅是布衣也有傲视群雄的气概。”

  “仙气吗?应该是看什么都有种俯视的态度吧。”庄询自己分析想,觉得古代落后,带着现代人的眼光。

  “看来郎君你明白了,明天拜访了陈老夫人家,下午妾就开始教导你礼仪。”看庄询的表情,司琴宓知道他明白了。

  “嗯嗯,好。”庄询答应下来。

  “娘……”

  “对了……”

  “郎君先说。”司琴宓咽回话。

  “娘子,今晚月明风清,我想邀请娘子赏月,不知娘子是否赏光。”庄询期待的看着司琴宓,略有忐忑说。

  “郎君邀请妾自然万分情愿,可今天是上弦月。”司琴宓扑哧一下声笑了。

  “啊……”庄询尴尬的低头刨饭,上弦月一个月牙有什么好看的。

  司琴宓看他尴尬也觉得有趣,美眸不断打量他。

  “娘子刚刚想说什么?”庄询迫切需要转移尴尬。

  “一会儿赏月说。”司琴宓娇颜带笑。

  “不是上弦月吗?”还赏什么月,尴尬死了。

  “郎君相邀,看看星星也好。”司琴宓怎么能让开窍的庄询失望。

  “……”庄询脑袋更是要埋进碗里了。

  “妾去准备,夫君吃好了,碗放桌上,一会儿妾来收拾。”司琴宓吃饭优雅,比起狼吞虎咽的庄询显得悠然自得。

  “我去准备,是我邀请娘子的,娘子就不要做了。”如果还要司琴宓做这些准备工作,那庄询宁可不看了。

  准备了两张凉椅,一张小桌,庄询不客气的拿计划用来供奉的瓜果摆上。

  司琴宓则是取出两件衣服,给庄询披上一件。

  “别受凉了,你风寒才刚刚好。”用衣服盖住庄询,细心的扎实,确保贴紧。

  “多谢娘子。”这种亲昵的举动总是让人不自觉沉浸在她的温柔中。

  “妾都是你的娘子了,还谢什么,郎君倒是妙人,此夜星天正好。”司琴宓站到庄询的背后按揉着他的肩颈。

  “说是赏月,其实赏月的诗句记得不多,星星的诗句也记得少。”庄询又不是古文学出身哪里记得什么古诗,有些气馁说。

  “赏月赏花不过是陪伴伊人,诗句不重要,人重要,郎君的心思妾明白就好。”司琴宓温柔的说。

  “既然是陪伴,那坐下吧,聊聊天,聊聊你在大将军府的生活,我也聊聊我以前的生活,我们彼此了解。”庄询抓住在自己肩头的司琴宓的手,滑溜溜软乎乎。

  “嗯。”司琴宓牵着庄询的手坐到一旁的凉椅子上。

  摩挲着他的掌心,司琴宓开口说。

  “妾出身是司琴家的庶女,这没什么好说的,妾倒是好奇郎君的来历,一开始猜想是寄养在寺庙里的皇室子弟,言谈后又觉得郎君不似修行之人。”

  “我呀,来自海外异国,偶然漂流到此,也不是什么皇室子弟,只是平民而已,只是我们国家平民也有选一国之主的资格而已,侥幸被天命选中,蒙受帝脉。”庄询老老实实说。

  “那也很了不得,皇室子弟那么多,怎么不见个个都蒙受帝脉呢。”还是司琴宓会安慰人。

  “……”我难道要告诉你这个世界我们国家就我一个人吗。

  瀚空星芒闪烁,两人陷入无言。

  “算了,不聊这个,回到晚餐时候的时候妾想说的。”看庄询没有什么兴致,司琴宓主动转移话题说。

  “什么?”庄询看着浩淼的天际,这些星星是恒星吗?

  “今天之所以回来晚了些,是在市井上打听了郎君你的名声。”司琴宓握紧了庄询的手。

  “我的名声?不就是安葬你吗?真是苦尽甘来。”庄询扭头看向油灯下中面容模糊不清的司琴宓,这就是彩票中头奖的感觉吗?

  “是这样没错,但是宣传的太过了,郎君你不畏威权的诤臣形象竖立了起来,这背后似乎有人在推波助澜。”司琴宓拇指抚摸着庄询的手背。

  “这种形象不好吗?”庄询迷惑,随即反应过来拧眉说:“捧杀吗?”

  “是了,这种名声最容易捧杀人,遇到不平事,不做样子就身败名裂,做样子就有死无生。”司琴宓感受到庄询手心的温度轻声说。

  “真是恐怖,不知道是谁设下这种大局,只为引我上钩,尹都府的孝廉,又不是花钱能坐上去的,谁花这么大代价就为了捧杀我。”庄询现在都没想清楚谁要搞他名堂。

  “不过可以排除振国公府了,他们虽然有这个能力却不会做这种事情,毕竟他们的做法法理上说过去了,情理上却不能让人接受,也是被言论攻击的,没必要自己惹一身骚。”司琴宓先排除庄询一直假想的振国公府。

  “不是他们还能有谁?”庄询左思右想也不觉得自己得罪过什么其他人。

  “可能是振国公府的敌人,毕竟除了司琴家,最爱拿来对比的就是振国公府了,出事就割席发妻,前妻曝尸于市,无人收殓,相比郎君感恩相报,在车行的刁难下运出尸体安葬,万事万物就怕比较,振国公府固然讨厌郎君你,但是有更多方式让你消失,淡化你的影响,只有他的敌人才会想要借郎君你羞辱振国公府。”

  司琴宓分析着说,振国公府对比白身的庄询是大象和蚂蚁的区别,犯不着玩这种捧杀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