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会搞不清楚状况：“怎么了不是约会吗，你让我去干嘛呀?”

  “你过来就知道了。”

  何会开着车，去了程笙和安柔逛街的那个商场。

  一家名牌女装店，店很大，人倒是不多，程笙一个人等在试衣间外面，看到何会过来，如同见到救星。

  何会奇怪：“安柔呢?”

  程笙指了指其中的一间试衣间，“在里面。”

  “怎么了呀，为什么让我赶过来?”

  程笙如同便秘，一脸菜色：“里面的，不是阿柔。”

  “啊?”何会惊了，“变成安安了?”

  程笙小声坦诚：“她身体里其实现在一共有三个人格，刚才——”

  他刚才进去给安柔拉背后的拉链，手不老实，伸进安柔衣服底下想在试衣间窄小的空间里来一发找刺激，刚摸上她的胸，安柔淡淡的一句“程笙，你能不能别这么精虫上脑。”把他惊得差点跳起来。

  阿柔从来不会连名带姓叫他，而且也不会用那样冷酷的语气说话。

  她变成了安安。

  他讪讪地退了出来。

  后来因为选衣服出现了分歧，连小柔都出来了。阿柔喜欢淑女类的衣服，安安喜欢偏中性的，小柔喜欢小女生可爱类型的……

  程笙不好意思跟何会提他出糗的那部分，只无奈地解释道：“刚才她们试了很多衣服，现在还在试，她们自己跟自己杠上了，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所以喊你过来——”

  何会：三个?!!

  她还没完全消化程笙说的，安柔就从试衣间出来了，看到她，短暂地眯了眯眼，像是在脑子里搜寻关于此人的记忆，然后自来熟地叫她：“你是何会姐姐对吧?你帮我看看，这件衣服不错吧?”

  不是阿柔，也不是安安，而是程笙说的第三个人格，竟然叫她“姐姐”?

  安柔二十七，比程笙和她还大两岁，所以说这个人格的自我认知年龄比阿柔和安安小?

  她脸上的笑是不谙世事的天真无邪，跟阿柔的柔媚，还有安安的冷酷，很不一样。

  她身上穿的是一件可爱的斗篷呢子外套，配上她明艳无双的小脸，很可爱很好看。

  何会道：“嗯，特别好看。”

  安柔甜甜地笑了，而后挑起下巴，嘟着嘴看向程笙，程笙手上拿的是一件风衣，明显跟她身上穿的是两个风格，她道：“买这件吧，明明这件好看嘛，瞧——”说着还在原地转了个圈。

  自从高中程笙跟人打架不小心把对方腿打断他跟他爹一起去医院给人赔礼道歉那次之后，何会再没看到程笙一副“孙子脸”，今天是见着了。

  “额——”他一大活人，愣是不知该说什么。

  她们的记忆可是共同的，说这个眼光好就是得罪另外两个，他都快抓狂了。

  何会看向程笙，提醒他：“程笙，你差钱啊?”

  程笙眼睛一亮，拍了下自己脑门，对安柔道：“小柔，没事，你喜欢哪件就买哪件，阿柔和安安也是，你们喜欢的都可以买下来，这样可以吧?”

  只要别再问他哪件好看哪件不好看了……

  安柔歪头想了一下，道：“这样吧，我买衣服的钱到时候我找罗竞要了给你。”

  程笙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这点钱算得那么清楚做什么。”

  安柔也没再说什么，笑着又进了试衣间。

  何会算是开了眼界了，他们这样的关系，真是世间罕有，她正想问程笙点什么，程笙催促她，“有什么想问的待会再说，你先帮忙搞定她们!”

  何会进去帮忙安柔试衣服去了，程笙松了一口气。

  啧，经过罗竞那一折腾，人格的转换好像更轻松自如了，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