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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2 / 2)

  周垚没有立刻接过毛巾,先是从箱子里翻出她出远门必带的医药包,果然从里面发现退烧贴,和若干片酒精棉。

  折回床边,周垚将东西放下,先吹着那杯水的温度,差不多可以下口了递给仇绍。

  仇绍喝了半杯,转而躺下。

  周垚掀开他上半身的棉被,他身上的浴袍已经皱吧了,领口大开,露出大片肌理流畅的胸膛,随着呼吸缓缓起伏。

  那双眸子定定的看着她。

  周垚眼角上挑,似是笑了,随即挪开眼,用手背贴了一下毛巾团的温度,然后一手抬起他的一条手臂,并将毛巾探到他腋下来回擦拭。

  擦完一边换另一边,周垚矮下身子,离他很近,头发垂下来,偶尔会扫到他的下颌。

  发梢香甜。

  腋下很快擦完,周垚抓着毛巾开始向别的地方探索。

  毛巾的质地虽然粗糙,却仿佛她的手,所到之处,别样的美感。

  仇绍的呼吸越发浓重,喉咙吞咽,双眸半合,依旧维持着抬高双臂的姿势,下颌紧绷,享受被一块毛巾摩擦着皮肤。

  那毛巾擦过肘部后,来到腹部。

  腹肌一块块的,随着他的呼吸节奏或纠结,或放松,毛巾便沿着肌肉的走向线条划开。

  毛巾里的冰块渐渐融化,水分渗出来,浸湿了他的皮肤,小腹很快就湿漉一片,冰凉的温度接触到皮肤,皮肤上的汗毛瞬间战栗,但很快那水渍便和他的温度揉成一体。

  周垚的动作又一次停了。

  仇绍向下看去,她也正抬起头,一手撩开头发。

  四目相交。

  仇绍眯着眼,薄唇吐出沙哑的语句:“不敢了?”

  周垚勾起红唇,冷哼了一记,嘲笑他的挑衅。

  然后,她低下头,瞄向那不知道是后来又精神起来的东西。

  不发一言,周垚捏进毛巾,一手掀开浴袍下摆,顺着棉被遮遮掩掩的开口探了进去,毛巾绕开障碍,她手上的皮肤却不小心碰倒那火热。

  手上一顿,听到他似乎闷哼一声。

  周垚不禁笑了,一手掰开他的腿,将毛巾按在股沟,如法炮制的来回擦拭。

  一边擦完了,轮到另一边,她又一次绕开那障碍物。

  直到将棉被合上,周垚抬眼,对上仇绍黑沉的目光。

  她性感的“嗯”了一声,道:“你确定要物理降温?我怎么觉得你烧的更厉害了。”

  周垚边说边将毛巾扔进水盆里,随即拿起床头柜上的退烧贴,撕开,抬手按在他的额头上。

  与此同时,仇绍抓住她的腕子。

  只听那低沉沙哑的嗓音说:“短暂的体温上升是正常现象,为了防止持续上升,这种擦身降温的方式,需要十分钟一次。”

  周垚刻意压低嗓音,轻轻的:“只怕你受不住。”

  周垚抽回手,从箱子里翻出自己的吹风机,将插头插、进床头的插座,然后爬上床。

  “来,先把头发吹干。”

  仇绍却没有坐起来,翻了个身,背朝上,健臂一环,搂住她的腰身,就势将头枕在她的大腿上。

  周垚推开按钮,听着吹风机里的“轰轰”声,一手开始顺他后脑的发。

  温热的风抚过每一寸头皮,仇绍很快就觉得有点昏昏欲睡,只是太阳穴还一抽一抽的疼,让人烦躁。

  隐约间,仇绍听到周垚问:“是不是头疼?”

  他抬起眼皮:“嗯。”

  周垚又问:“要不要吃头疼药?”

  仇绍又闭上眼:“刚才吃过。”

  周垚:“没起作用?”

  仇绍又“嗯”了一声。

  半晌,仇绍感觉到有一双手按住了他的太阳穴,顺着太阳穴向头部滑去,这样的按摩手法持续了一会儿。

  仇绍舒服的吐出一口气,微微挪动身体,找到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

  头上的疼得到缓解,身上也舒爽了,头发也吹干了,这样的享受和待遇,大概只有生病才能换来,这样一想,这个病生得不冤。

  这样一直折腾到晚上,期间仇绍睡过一觉,后来周垚给他擦身他只是抬了抬眼皮,眼神混沌。

  最后,周垚连酒精棉都用上了,仇绍的体温渐渐稳定,还有点低烧。

  九点多,周垚也累了,胳膊酸,手也酸,她给仇绍换了一片退烧贴,调好空调的温度,转而爬上床,钻进被窝,将棉被拉高到他的颈部。

  临睡前,周垚调好闹钟,打算只睡两个小时。

  周垚睡得不沉,偶尔能听到仇绍轻微翻身的动静。

  他每动一次,她就下意识的伸出手,探向他的皮肤,看温度是否升高。

  周垚还听到仇绍喝水的声音,和他起身去过一次洗手间。

  周垚在床头柜上留了杯水,他需要补充水分,也许要排泄,这些都有助于物理降温。

  仇绍从洗手间里出来时,周垚已经迷迷瞪瞪的坐起身,黑暗中仇绍能看到一个影子,在那儿不住地点头,他觉得好笑。

  等他重新进了被窝,周垚也跟着倒下去,一手搭在他颈部,摸了一下,还好,体温没有升高。

  然后,两个人又继续睡。

  这两个小时,过的异常漫长。

  周垚根本没等到闹钟响,就又一次醒了。

  起先,她的头很重,身体很僵,动不了,浑身都在出汗,头发黏在勃颈上不舒服,她抬手将头发拨开,却摸到胸口湿了一大片,全是她出的汗。

  真特么像是鬼压床,但压着她的不是鬼。

  周垚费力的想睁开眼,意识渐渐苏醒,但与此同时,身体的感官却苏醒得更快。

  挪开时她还听到他非常混蛋的说:“你好了。该我了。”

  看来,他是病好了。

  可她不好,很不好,她困得要死,睡得也不踏实,还被这样弄醒。

  一个吻,轻轻落在她右边肩胛骨的疤痕上。

  周垚还是热,却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了。

  意识陷落之前,她最后的想法是,明天一定要和他算账。

  就这样,从后半夜,一觉睡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