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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5)(2 / 2)

  对,昨晚睡得比较晚。沈珩对他的突然出现也觉得意外,他向后退了一步,让何越进门,这才发现他身后背了个鼓鼓囊囊的行李包:不是回家看父母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嘿,别提了。何越一边换鞋,一边头也不抬的打趣道:我这个年纪,回去呆个一两天还行,再不走,马上就有七八场相亲等着我了,我现在是事业上升期,可不能为儿女情长所牵绊。

  他在看见沈珩的第一眼就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他的神色和精神。

  还好,只是看起来有些累,但并没有颓然失落的模样,他便稍微放下了点心,这种事情,沈珩不说,他也没打算主动提。

  昨天宋程皓给他打那通电话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但是那个时候宋程皓语气慌慌张张的,他也问不出来什么,只能在微信上留了句让他有消息了就告诉自己,便在家里焦虑的等着回音。

  凌晨收到了宋程皓发来的一大段文字,简单说了下前因后果,知道沈珩安全回家,没有受伤,江知禺被留在了警察局,估计已经被拘留了,他才松了口气,赶了早上的车回来。

  你之前不是还抱怨自己单身吗?沈珩淡淡笑他:现在有相亲机会,你还不愿意了。

  何越扭头看了他一眼,心中来之前的那些紧张和担忧消失了大半,语调也就轻松了不少:不,我现在悟了。

  他一脸认真,直起腰板严肃道:我爱工作,工作才是我为之奋斗一生的目标。

  珩哥,谁来了?宋程皓刚睡醒的声音和客房的开门声同时响起,他揉着眼睛,头发纷乱,小声嘀咕着:被吵醒了。

  你越哥的声音也不认识了?何越将包放在茶几旁,顺道坐在沙发上打量他,惊异道:我去,你昨晚在这儿睡的?

  宋程皓这才一脸睡意朦胧的清醒了过来。

  他昨天晚上话说了太多,也没怎么喝水,所以现在嗓子嘶哑的厉害,和他平常那活力轻快的声调形成了鲜明反差,像是一夜之间成熟了许多:哦是越哥。

  宋程皓被吵醒连带着反应都有点迟钝,他仍站在原地:嗯对,我以后也在珩哥家里住了。

  ?何越一愣。

  沈珩走到宋程皓身边,伸手拍了拍他毛绒绒的脑袋:去洗漱吧,看你一脸没睡醒的样子。

  好。宋程皓在他手心里蹭蹭,乖巧的让沈珩摸头,随后答应了一声,转身回屋了。

  沈珩也回到房间收拾了一下,换了身干净的家居服,出来的时候,何越已经自己开了电视看了一会。

  看他出来,何越拍了拍身边的沙发:阿珩,来坐。

  怎么了?沈珩在他身边坐下。

  何越垂眸按着手机屏幕,顿了顿才低声道:也没什么大事,我之前加了几个房屋中介,这两天刷朋友圈的时候看到他们发的待租房,地势好,价格低,而且离市区近,你要不要看看?

  沈珩看着眼前何越递过来的手机屏幕,怔了怔,随后一笑:好像挺不错的。

  嗯,你之前让我帮你留意的时候太匆忙了,又要马上就搬,其实这里各方面都不算完美,现在我看的这几间都挺好的,上班也方便,你看你考不考虑再换个地方住。

  何越把手机塞他手里,认真道:你要是答应的话我现在就能帮你联系。

  珩哥,越哥,你们聊什么呢?

  宋程皓从屋里走出来,他已经洗漱好了,又恢复了他平常那活力十足的模样,只是嗓子还是哑的:表情这么严肃。

  搬家啊。何越看了他一眼。

  宋程皓愣了一下,随后便反应了过来,他点点头:哦找好房子了吗?

  还没有。沈珩递了杯温水给他,是专门给他晾在一边的,我打算过完年回来再搬,快放年假了,就先不来回折腾了。

  也行。何越在一边点头,突然像想起什么的又道:那你过年是要回家吗?还是留在这儿?

  沈珩毫不犹豫:回家。

  前几天他妈妈就打了通电话过来,问他什么时候放假,什么时候能回家,言语之间虽然没明说,但都是想让他快点回去的意思。

  他爸妈离婚的早,他大学之后到现在这么多年一直在京城,很少有时间回杭州,这次收到电话,便立刻答应律所一放假就立刻回去陪她。

  宋程皓坐在沈珩的身边,安静地听他们俩聊天,仰头灌了几口水,发现甜丝丝的,应该是放了蜂蜜,他很是惊喜,一口气又喝了大半。

  谢谢珩哥。他笑眯眯的捏了捏沈珩的手臂,整个人身上都洋溢着愉悦。

  沈珩嗯了一声,任他在旁边动来动去的,也没觉得哪里奇怪,反倒是何越,看着两个人和平常有些不同的亲昵举措,在一边狐疑的皱起了眉头。

  我说宋程皓,你是不是何越打量了他们一眼,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你是不是在趁机占阿珩便宜?

  沈珩听他这么一问,表情略微尴尬的闪开了目光。

  宋程皓反而大大方方的伸手环住沈珩的肩膀,把他圈在了自己怀里:啥叫趁机占便宜,珩哥都答应我追他了,我这是正大光明的追求状态。

  嘶何越眉毛拧的更紧了,他看向沈珩,观察到了他的表情,沈珩没有否认,他也就懂了点什么:你自己都说是追求中了,他又没答应你,你这就叫占便宜。

  宋程皓别扭的撇了撇嘴,他也感觉到了沈珩身体的一点儿僵硬,所以很快就放开了手:反正我现在也算是正儿八经的追求者了,迟早会上位的。

  宋程皓语气有些期待,一时,宋程皓和何越的视线都一同落在了沈珩身上,气氛中洋溢着微妙的暧昧。

  沈珩正思考着怎么把话题绕过去,手机就响了起来。

  铃声打破了微妙的气氛,沈珩松了口气,连来电显示都没看,直接接了起来,尾音轻松:喂?

  对面沉默了几秒,沈珩只能听见闷闷的呼吸声。

  他心头一震,立刻反应了过来,看了眼来电显示,又是一贯没有备注的陌生数字。他有时候真的觉得很奇怪,江知禺到底哪里来的那么多号码。

  沈珩,你能不能先别挂江知禺的声音听起来小心翼翼的,带着浓浓的疲倦和沙哑,他兀自快速的说着:我哥让我最近不要再联系你了,可是,他停顿了一下,嗯,我哥快结婚了,地点定在荷兰,那里风景特别好看,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

  嘟、嘟、嘟

  江知禺愣了愣,捏紧手机,无声的苦笑了一声,继续对着已经被掐断的通话小声且徒劳的说着:和我一起去参加,我好想你,沈珩,好想你。

  眼泪像是被断线声后知后觉的打开了阀门,啪嗒掉在了他原本紧张捏在膝盖的手背上,顺着突出的骨节线条滑落至手腕,最后滴在了脚下的地毯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何越看着沈珩接到电话后明显变了的脸色,开口叫了他一声:阿珩?

  嗯?沈珩从杂乱的思绪中恢复过来,掩去眼中的不安和慌张:怎么了?

  没事,以为你被电话吓到了,一句话不说就给挂了,不像是你的风格。何越笑笑,语气轻松。

  沈珩摇头:骚扰电话。

  宋程皓神色复杂的看看沈珩,又看看何越,在一边欲言又止了半晌,才终于忍不住开口:骚扰电话?是江知禺打过来的吧?

  他离沈珩离得近,即便他无意想听到沈珩的通话内容,但是这个距离,他还是听见了一道让他觉得熟悉的声音,加上沈珩突然变得反常的反应,他很快就确认了对面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