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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节(1 / 2)





  两个都一样。

  闻迅赶来,得知这情况的孟久良表示: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他咋不知道两位公子气性这么大呢?

  二公子就算了,约莫是看见哥哥死了太着急,大公子……剑砸脚面儿丢了脸而已,就能原地气死,这,这气量当什么主公啊?

  你妹妹——楚曲裳都让人骂出屎来了,不还是□□着熬到,呃,咳咳,被人沉了塘嘛……

  连个女人都不如,真是太丢人了!

  知道事情真相的——包括但不仅限与孟家一众,都对两位公子‘恨入骨髓’,他们死就死了,关键豫州怎么办啊?

  姚家军……人家都开始整军啦!

  两边眼看就要开打,结果他们这边一死两主公……这日子还有没有法儿过?

  已逝的豫亲王爷就三个儿子,辗转全没了,偏偏,两位公子的儿子都还小,最大的没进学,最小的刚会走,这,这第三代跟不上,豫州不是要凉吗?

  孟家人和豫州一系,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团团乱转。

  当然,埋怨归埋怨,他们心里也明白,两位公子的死因不会那么‘可笑’,肯定是有人捣鬼,暗中下了黑手——同时,孟逢释还把他的怀疑合盘托出,觉得徐、豫两州有股子暗藏的势力,举妖做乱,且,将目标直指了姚家军……

  众人觉得他所言有些道理,便把注意力全放到外头,撒下人马,几番明外暗里调查,结果……他们确实发现了,两州里有股儿势力掀风挑雨,然而,广撕网,遍捞鱼,甚至还给出诱饵‘钓了波儿鱼’,但是,一点收获都没有。

  根本找不着人。

  其实,自灭了楚曲裳之后,胡逆就带着姚家军们全体‘潜伏’起来,藏的那叫个严实……豫州一系和孟家想抓他们,呵呵,上哪儿去找啊?

  老老实实躲起来,冷瞧看着豫州军病急乱投医,把徐、豫州搅的人心惶惶,民心不安,招娣不由感叹一声,“其实,楚敦和楚玫那俩窝囊废的死,真的不怪我们,他们完全是身边有‘猪队友’,并且自做孽不可活的典范。”

  ——

  豫亲王府,正院。

  唐王妃正跪佛堂里念经。

  最近,她似乎信上了佛学,对敲木鱼,捡佛豆这种事很是痴迷,一天打底儿三、四个时辰,都窝在佛堂里,而伺候在她身边儿的,既不是柏嬷嬷,亦不是香阳,而是府里的小侍妾唐唤。

  她的亲堂侄女儿。

  “姑姑,您老真是厉害,果然不愧王府主母之称,随意出手就一击必中,连大夫都查不出问题来,这手段,真是绝了。”跪坐角落,唐唤满脸的佩服,忍不住开口赞。

  唐王妃就笑笑,叹了口气,“说什么厉害不厉害的,那是他们自做孽,给我露了破绽,要是他们没斩孟家人的哄,把孟侧妃硬送走了,我便是有通天的能耐,又哪有机会使出来呢?”

  无需多问,楚敦和楚玫的死——肯定是唐王妃下的手。自嫁了豫亲王,她就是一府主母,三十多年来,从来没一日断过管理中馈的大权。她手里握着的人,她暗里埋下的线,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清理没的。

  不过,昔日府里有孟侧妃在,同样是伺候了豫亲王半辈子,人家二品侧妃位坐着,膝下两子一女,占着王府半壁江山,那人还精明,自豫亲王没了就接管王府内外事宜。唐王妃要是想出手,一个不留心,肯定能让她察觉了……

  终归,人家现在稳居上风,有的是人愿意捧着。,、

  哪怕答应了招娣,哪怕唐唤已经告知她可以‘行动’,但是,唐王妃依然不敢随便动作,就默默隐藏着寻找时机,着实是……

  唉,她同意‘妥协’,所为所图乃是‘求活’,又不是送死?她要是不够谨慎,前脚刚动了楚敦、楚玫,后脚就让孟侧妃发现了,那不是得凉?

  所以,不管招娣几番催促,唐唤如何焦急,她都稳如泰山的暗自等候着……但是,她也不是白白的等,而是动用了潜伏孟侧妃身边多年的人手,借着楚曲裳的死,各种暗地明面的刺激孟侧妃那颗,因丧女而脆弱的心,让她丢了平日冷静作派,频频在楚敦和楚玫面前失控,终于引得孟家出了手……

  孟侧妃被送走了!

  王府内的管家大权,被楚敦和楚玫交给了他们的夫人。

  那一对儿妯娌,自她们嫁进府,先是嫡婆婆,后是庶婆婆,连小姑子都沾过丁点儿中馈,人家在燕京有经验,偏偏就是她们俩,那是真从来没管过事儿,王府这么大个摊子凭空砸下来,瞬间就把她们砸懵了,尤其,她俩还一惯面和心不和,没府权的时候,不过彼此唇枪舌剑,日常斗斗嘴儿,如今,诺大王府全归她们管……

  这下,妯娌俩儿几乎天天乌眼儿鸡似的,斗的昏天黑地。

  见此情况,唐王妃表示:不出手,我都对不起自己~

  果断出击,她先动了楚敦和楚玫书房的摆设,给他们换了些‘清新而罕见’的香料儿,随后,在他们日常书写的狼豪笔,和偶尔把玩的古董玉件儿上抹了点‘东西’,最后……膳食不敢动,破绽太大了,但她在茶水房的心腹,却往两人常喝的茶叶里添了点‘料儿’……

  几番夹击下来,不过半个月的功夫,孟侧妃许还没回到徐州孟家大宅呢,她俩儿子就归西了!

  “没那金钢钻,就别揽瓷器活儿,管家啊……呵呵,不是谁都能管好的。”唐王妃悠悠一叹,眉眼舒展,“一个不仔细,没的就是命。”她轻声,垂头拿起木鱼儿,轻轻敲了起来。

  ‘呯~~呯~~呯~~’

  幽远而清晰的声音,悠悠回荡在佛堂里。

  唐唤默默看着她那认真慈悲,仿佛观音临世的模样,控制不住的扯了扯嘴角,起身,悄无声息的,她出了佛堂,站门边儿招手唤过个粗使丫鬟,轻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随后……

  那粗使丫鬟就寻了机会出府,找到胡逆和招娣,很快,数只纯白的信鸽展翅飞上蓝天,奔着宛州的方向就去了。

  ——

  几天时间辗转过去,宛州,姚家军大营。

  姚千枝将信鸽放飞,伸手展开秘信凝目去瞧,渐渐的,唇边露出个笑,“他们乱了,所以……”她轻声说,随而侧头瞧向窗外碧蓝如洗的天空,“那两州的地盘该归我了。”

  “要快点呢,这都四月份了,央儿十月便要生产,我还想头一个见孩子呢。”她喃喃说着,眸光微闪。

  第一百六十三章

  姚千枝是个雷历风行的人, 虽然不是站着撒尿的主儿,然而, 同样一口吐沫一个钉儿。

  既然说了要开打, 那就绝对不犹豫, 次日清晨,她就整军, 从鑫城出发了。

  还是走的水路, 无数姚家军们坐着大船, 气势如宏从相江往豫州方向奔……把孟家和豫州一系给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