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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第三任丈夫杀死之后我重生了第3节(2 / 2)


  不是清宁下棋下得好,而是谢思霄是个臭棋篓子,还总爱夸奖清宁。

  清宁皱眉,假装生气起来,“别老让我,一点都不好玩。”

  她说着跑了出去,回到自己房中,紧紧关上门。

  其实清宁一开始并没有认真注意这个奇怪的东西,只以为此次重生是一次难得的机缘,但到此时,才发现不是如此。

  这怪东西笑嘻嘻,“你要答应完成任务,这辈子肯定让你荣华富贵,坐拥三千小狼狗。”

  清宁问道,“你到底是什么。”

  它似乎想了想,才认真告诉她,“你可以叫我神仙,或者系统。”

  清宁依旧不懂它嘴里一些词的意思,和它小声道,“你既无形体,又无法力,许诺也不过空口诺言,我为何要相信你。”

  怪东西辩驳,“可是我知道以后的历史啊。”

  清宁不说话,它就喋喋不休道,“我知道的历史比你多得多,谢家、元家、整个世界,还有未来的科技,你要啥有啥,不懂我还可以问百度百科,你就帮算我一点小忙,怎么说都是划算。”

  清宁心中一动,“你先说一些,不然我不信。”

  怪东西知道清宁精明,看她好不容易答应,于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慢慢说起来。

  等它说完她才知道,原来她生活在一场早就发生过的历史当中,她上辈子第二位夫君元崇德、第三位夫君元崇州、以及青梅竹马的施家表哥施云台是不世出的英雄人物,三人为了皇权、爱情、信仰争斗,最后太子大刀阔斧改革世家制度,成为最后的赢家,与爱人相伴一生,开创一代盛世。

  但无奈的是,上辈子有清宁的搅合,权谋线被改得面目全非不说,他们也无法与各自的真命天女走向爱情的终点,使得历史错位,影响后来几千年时光。

  自称“系统”的声音总结说,“所以这辈子你要弥补上辈子的错误,撮合这三位人物和他们的官配,不然你永远会被困在这里。”

  清宁呆呆看了自己手心掌纹许久,“那我又是什么角色?”

  系统轻咳一声,“炮灰………不是,你是与这段剧情无关的人,就像小说里的高人,没什么存在感,也不掺合事情,但是你只要一出手,肯定大杀四方,所以你放着我来,千万别随便动手。”

  清宁笑了笑,系统也不懂她笑什么,她又问,“那我存在有什么意义。”

  系统说,“没有意义……不不不不,我是说你的意义和奥特曼一样重要,拯救世界,救世主,要没你世界崩塌了,你得好好干,坚持干下去。”

  过了一会儿,系统又认真告诉她,“我只有把你送到这段剧情的能力,所以拜托你了,不然会有惩罚。”

  她又想了想,最后没说话。

  其实她能听懂这些词,她上辈子本来的命运该是一滴水,一粒沙,落在土地里,汇聚入河流中消失不见,而不是……成为三任皇后,二废三立,坐镇中宫,母仪天下。

  水化了,所以她该回到自己本来的位置了。

  不知是不是这辈子身体素质变差了,清宁这一晚就发起烧来,流光急得不得了,给她灌了一碗姜汤。

  清宁怀疑这碗姜汤被掺了水,喝下去发过一点汗后毫无作用,她直到半夜也睡不着,翻来覆去觉得浑身发烫,可喉咙就像塞了炭火一样发不出声,呼吸都是滚烫的烟雾。

  流光急得泪珠子一滴滴砸在她手背上。

  清宁想抬手安慰她却无法,迷迷糊糊就这么睡过去。她睡梦之间模模糊糊似乎看见穿着黄袍的殿下,冠冕垂下来遮住他半张脸,他垂头看着她,嘴唇动了动,似乎在对她说什么,可是等她转头,那人目光中的温情霎那间消散。

  清宁勉力撑起来看着他,“我死了你会开心吗?”

  他目光沉沉的,床帐上用金丝绣了一条张牙舞爪的龙,这龙攀在他肩头,随时倾落而下的是欲来的山雨。清宁又笑,“你死了我必会改嫁,你这呆子……”渐渐就哭了,她总归不甘心。

  话没说话被一巴掌拍上来,元崇德那张脸变成韫娘严肃刻薄的脸,她眼神冷冷的,“你别想寻死。”

  清宁四顾也不见太子踪影,强撑力气问,“太子呢?”

  梦里的韫娘也冷冰冰,她说,“太子这等人也是你高攀得起的?我会送你入宫,你别奢望什么了。”

  清宁忽然大笑起来。

  她想起自己上辈子以为真实的却是这辈子的虚假,以为是爱情却被背叛,她再来一世的意义实则是为了抹杀曾经的自己,就觉得茫然无力。

  病好之后她有时间在院子里闲逛,吃过晚饭,就随意在周围走走熟悉。谢家别院占地足有十几亩,若不坐步撵,走上一个时辰也未必能全部走完。

  谢家分为前院和后院,前院是待客的地方,后院是女眷们的居所,清宁在众多院子里独独钟爱那一方养着一池子锦鲤的池塘。

  这方池塘里放养各式颜色艳丽的锦鲤,被下人养得圆圆胖胖,乃是因为谢思霄最爱养鱼,下人投其所好,恨不得一日三餐给供上美食。

  清宁路过这池子时,居然看见站着一位和周围精美庭院格格不入的老道士。

  他生得须发皆白,唯独面色红润如同青年人。

  现在周围四下无人,道士用脏兮兮的手把切成段的蚯蚓丢下水里,引得一只只漂亮的锦鲤闻味而来,争抢鱼食。

  清宁虽然知道这道士不是上辈子那个道士,但这张熟悉的假慈悲的胖脸依旧能引起她战斗欲望。

  “大师怎么还杀生?”清宁说。

  长春子一点不生气,笑咪咪看着清宁,“非也非也,自然界一草一木,皆护惜无偏,既不杀曲鳝,饿死的当是这鲤鱼,如此看来,我杀生也是不杀生。”

  清宁偷偷翻了个白眼。要不是这臭道士这辈子没坑她,她现在非得当着他面儿骂一声假模假样才好。

  长春子挥了一下浮尘道,“施主信我不信都没关系,只是我看你你命里犯桃花,行事当万分慎重。”

  清宁已经怔了。

  上辈子她第一次见长春子比现在要早得多,那是在她十五岁的时候。

  一日她去逛庙会,看见这老道士蹲在角落里,面前放了只破碗。别的乞丐碗里多多少少有几文钱,唯独他的碗中空荡荡的。清宁见他可怜,好心分了一半馒头给她。不料道士却喊住她,盯了她很久。

  “施主是注定母仪天下的命,”道士拦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