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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好,你说打扰第83节(1 / 2)





  不,他只想喝她倒的水。

  得,钟有时只能去帮他倒水,可她刚从厨房出来,他就放起了音乐。是的,没错,大晚上的房子里通通透透地响起了披头士的歌。他一边唱,一边站在留声机旁模仿留声机,还盛情邀请她去点歌。

  她不肯点歌,他还发脾气模仿卡碟的声音在那儿卡碟。

  好吧,那就硬着头皮点歌吧。

  可他又不干了,要开始给她上课。

  从服装工艺学讲到造型学,从立体构成讲到色彩与应用,她困得直打瞌睡,他还生气。

  最后钟有时实在没了法子,搬了这个假模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好好”地听讲,自己得空溜了。溜到设计室门口的时候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眼——很好,他压根没发现坐他对面的学生已经变了,还在津津有味地讲着工业制版。

  至于他最后为什么会抱着他的“学生”又睡回了茶几旁的地毯上……

  这,钟有时也不清楚。

  罗淼僵硬地坐在昨晚钟有时听他“讲课”的凳子上,听完了钟有时的每一条指控,再看一眼他留下的那一墙板书,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切切实实地感受着,什么叫形象尽毁。

  钟有时无奈地拍拍他的肩膀。这已是她能给出的,最大安慰。

  自此,钟有时再没进过那一度令她心驰神往的酒窖。

  不想再听课了,真的。

  除此小插曲之外,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只要不让她去面对那令她失了方寸的新邻居,钟有时相信自己可以处理好任何事情——

  显然钟有时高估了自己,她处理不好的事多了去了,比如这回,她突然接到房东太太的电话。

  一看是房东太太的号码,钟有时就心虚得不行,她还没告诉房东太太自己想提前解约。房东太太对人一向和善,这也是钟有时一直拖着不说的原因。

  光是接电话就够她犹豫的了,听完房东太太打这通电话的原因,钟有时更有口难言。

  最近一段时间24街发生了多起入室盗窃案,房东太太担心她出事,电话里确认了她这几天都不在家,才放下心来。

  对方打电话来关切她的安全,她却要这种时候跟她提退租?

  不仅如此,房东太太还建议她最近这段时间都别回去了,毕竟罪犯还没落网,隔壁305的租户还因此受了伤。

  “……”

  “……”

  “room305?”前一分钟钟有时都不会想到,自己终于打破沉默,会是以这样近乎颤抖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三水:形象已卒……

  鹿(比惨是么?):人已卒。

  *

  好了,现在两边都已经铺好了给福利的路,所以,老司机的福利到底该往哪边送?

  (各种花式的福利,身心兼顾的福利,究竟要往那边送呢……)

  ☆、第 84 章

  夜幕降临,钟有时的车还停在停车格里,既不开走也不下车。

  她傍晚5点就已经到这儿了,现在都已近8点,楼上305的灯却一直没亮过。

  她下午刚接完房东太太的电话时,也像现在这样,咬着指甲不知所措,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了许久,终于按捺不住,翻箱倒柜地找名片。

  可惜结果要教她失望了,上次cfda的派对上,陆觐然确实和她交换了名片,可惜她转手就给扔了,没给自己留一点余地。

  办公室被翻得一团乱,她只能坐回办公桌后抻着脑袋,深深叹气。好在这气叹着叹着终于灵光一闪,她赶紧拿起电话,直接打给物业,投诉隔壁305深夜扰民。

  物业被她这通投诉搞得一头雾水,305前几天发生了劫案,这事闹得还挺大,物业自然知道,刚经历过劫案的人还有心情大晚上的开趴扰民?可钟有时一口咬定,物业倒还挺尽责,当即答应协调。可钟有时又不干了,硬要自己协调,几乎是胡搅蛮缠了,才终于要到305房东的电话。

  同样的说辞又如法炮制,才终于从305的房东那要到了租户的电话。钟有时还不能用自己的手机联系他,她可不想给他造成一种她还关心他的错觉。为此还把秘书叫了进来,用秘书的私人电话终于拨通陆觐然号码的那一刻,钟有时都替自己累得慌。

  秘书按照她的指令,开着扩音,等电话接通了,秘书就假装是家庭陪护公司的,问他需不需要陪护。

  如果他不需要,那证明他起码伤得不重。

  如果他需要,她大可以帮他找个真的陪护。她从陪护那里还能知道他的近况。不然她满脑子都是这事,压根干不了别的。

  可钟有时听了一遍又一遍等候音,她其实只想确定他现在还好不好,等到最后对方竟然不接。

  她兜了这么一大圈,他竟然不接?

  气得她在这办公室里再多呆一秒都不行,她终于夺门而出的时候,却碰上罗淼。

  “模特都到了,你这是要去哪?”

  timeless新一季广告大片的拍摄地选在纽约,这周剪完片,下周出lookbook,正好赶上下周末回北京办新品发布以及新店剪彩。

  摄影师和模特都到了,她却跑了?钟有时来不及解释太多 “我有要紧事得出去一趟,你看着场子,有问题随时呼我。”

  罗淼压根来不及说个不字,她人已经没影了。

  如今车外已灯火阑珊,车里却依旧安静,钟有时有点不着边际地想,如果罗淼知道她所谓的要紧事就是像现在这样坐在车里屁事不干,大概会气得吐血三声。

  夜幕渐深,钟有时终于意识到自己在这么干坐着也不是办法,刚一把推开车门准备下去,又生生地缩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