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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夫郎带回家(女尊)第13节(1 / 2)





  那他会羞得一头撞在树上。

  “陶大夫又不能每回都在阿盼出门逛街,累了的时候抱他,还是让他自个儿慢慢走。”

  周福临凝视着手指勾着的花灯,轻声道。

  花灯一大一小,大的是陶青替自己猜来的,小的是陶青出钱给阿盼买的,莹莹灯光透过薄薄的笼身,在长夜的街上照亮前行的路。

  周福临多希望这光能永不熄灭。

  “为何不能,以后你们逛街累了,就叫我啊,左右我整日清闲。”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这人平时里多精明啊,怎么这会儿听不懂了呢。

  “我说的,就是你说的这个意思。”陶青淡笑着,轻拍阿盼的背,在周福临羞恼地瞪过来时,示意他轻声,“阿盼睡着了。”

  小男孩趴在陶青肩膀上,安心地进入了梦乡,恬静又满足,他许久没有过过这般热闹的上元节了。

  周福临顿时怔住,不再启唇说话,头偏到另一边。

  一缕鬓发滑到了颊边,周福临换了只手提东西,把发丝夹在耳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嘲笑自己,明明不再考虑感情一事的,为何又开始急了,莫非骨子里还是恨嫁的?

  因为要先送周家兄弟回去,陶青挑了一条离巷尾近的路,快到胡家时,把阿盼叫醒放下去,从周福临手里取回包袱。

  见周福临冷了脸不同自己交谈,陶青反倒开始找话题:“周公子的胃可有再痛?”

  “……”

  胃不痛,但快被气痛了。

  “等羊买回来,不只阿盼要喝,你也应当喝些。”

  “……”

  你管我喝不喝呢。

  “下次咱们再去别处逛吧。”

  “……”

  想得美,不掰扯清楚以后别想跟我走一块儿!

  陶青一个人说了半晌,身边的男子就是不搭理她,阿盼扯扯她的衣角:“哥哥在不高兴。”

  陶青心道我知晓他不高兴,这不是正在哄吗。

  如果周福临能听到陶青的想法,定会抓狂,你哄什么啊,我需要这点儿哄吗,喜不喜欢你倒是说明白啊。

  生气!

  沉默在两个人之间流淌,双方都因为太过谨慎,害怕尴尬,小心翼翼地彼此试探,期待对方发现自己的心意,先一步伸出手。

  快到胡家,三个人都听到了一阵吵闹,周福临眼皮一跳,顾不上别的,快步向前。

  过了巷尾的拐角,看见胡大爷拦在门前,指着一群人生气地说什么。

  被指着的那群人也不甘示弱,打前头的一个中年男子穿了身粉色春衫,一副刻薄相,眼神轻蔑,叉着腰不耐烦地用脚点地。

  “他在我们家待过一日,便要叫我一日的公公,长辈来城里,怎么能不迎接,非说他不在?你倒是让我进去瞧瞧啊,别躲着不见人,怎么,躲着就能忘记他克死了我女儿的事实了?果然住在这里的没一个好东西!”

  男子手一推,胡大爷纵使身子还算硬朗,那也是老人,禁不住这力道,险些摔了。

  周围邻居也围成一圈儿看戏,见状,倒是不干了。

  胡大爷是柳巷的长辈,大家就算不喜周福临,也从未因此欺负胡大爷,你这外人凭什么对胡大爷动手。

  况且这男子还把柳巷的人都骂了进去。大伙儿纷纷加入战场。

  尤其是刘家夫郎,本来就是个暴脾气,扶住胡大爷后,冲着中年男子反手就是一巴掌:“没一个好东西?那请你吃大耳刮子如何,方才没打你,是对你客气,还蹬鼻子上脸了!”

  “我就说,当初不该给女儿找这种破巷子里的人当夫郎,你你你,居然敢打我?”中年男子气炸了。

  金家夫郎也在其中,闻言,哼了一声:“破巷子,好歹咱们也是皇城人,而你妻主只是城里小姐庄子上的管家,这事谁不知道。虽说那周福临是个克妻的,他好歹有个秀才娘,你女儿有什么?死了都活该。”

  这种关头居然能听到巷子里的人为自己说话,周福临一时不知是喜是悲,看着上一任妻主的家人莫名从城外庄子上跑到柳巷撒泼。

  心口滚烫,烧得他眼眶猩红,想要冲上去,却迈不动,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上啊,周福临。

  他在心里骂自己,平日里那般威风,能将找麻烦的人都骂得狗血临头,为何现在怂了。

  一道银光掠过,忽然那男子尖叫:“我,我怎么动不了了,救命啊!”

  他惊恐道:“这个地方不干净,这里有鬼!”

  鬼可比你看着顺眼。陶青藏在袖中的手又摸出一根银针,这次打算让对方闭嘴。

  她见阿盼瘪着嘴要哭,周福临也苍白了脸,眸光微敛,握住他清润的指尖:“莫怕,有我。”

  “那,那是我前一个妻主的……”

  他艰难地吐出这句话,感觉身上的一块遮羞布被拉开,那些人的到来,将他的伤口再次剥开,把那些不堪和痛苦赤/裸裸摆到了陶青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