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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和敌国太子有了崽崽后第117节(2 / 2)


  徐桥:“或许只是巧合?”

  隋衡冷冰冰看他一眼:“你故意跟孤作对是不是?”

  徐桥便问:“那殿下以为如何?”

  隋衡抿紧唇:“孤早就奇怪,好端端的,那只机关鸟怎么可能从孤袖子里掉出去,如今看来,是被人故意偷走了。”

  “殿下怀疑是?”

  隋衡没说话。

  但隋衡见识过,田猛死时,除了喉间那一箭,身上被匕首划出的许多细小伤痕。虽然伤口不深,但都是手腕、脖颈等致命处。

  田猛乃齐国第一猛将,一般人想要伤他并不容易,那样刁钻的手法,只有经过专业训练的杀手才能做出来。

  而小情人,偏偏又在青雀台待过,那个除了培养坤君,还培养顶级刺客与杀手的地方。

  他曾在齐都街头,与他擦肩而过,还偷了他的机关鸟。

  一定是这样的。

  寻常人,怎么可能有胆子靠近他,偷他的东西。

  只有那个可恶的小情人。

  他弃了他,去了江国,他那般聪明,知道他一定会派重兵搜捕,所以选择转道齐国。而后在齐国街头,顺走了他的东西。

  仗着他熟悉他的气息,不会对他设防。

  那般狠心,那般无情。

  一切事情都连了起来。

  也许,一开始,他就是江容与派来他身边的细作,所以他会替那个伪君子说好话,替那个伪君子除掉了前来隋都揭露江容与罪证的江国内官郑贤。

  然后,离他而去,重新投入到那个伪君子的怀抱。

  说不准那个伪君子此刻正在背地里笑话他,轻而易举的就栽倒在了他精心设计的“诱饵”身上,还情根深种,不能自拔,是个愚蠢又可怜的傻子。

  隋衡看着徐桥,眼神阴冷可怖:“孤一定要将江容与那个伪君子,剥皮抽筋,碎尸万段。”

  徐桥一头雾水,不明白此事和江国太子又有什么关系。

  不过,殿下对待江国太子,向来没什么好话,讥讽几句骂几句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徐桥也没有太在意。

  隋衡从徐桥手里夺过机关鸟,起身走了出去。

  十方领着两个小崽子站在外面,见隋衡出来,连忙请示:“殿下,可要属下现在就将这小娃娃送回暮云关去?”

  隋衡偏头,漠然看着那抱着大半盒奶酪,两眼汪汪看着他的小崽子。

  好一会儿,面无表情道:“看好了,别让他出现在孤面前,也不许他离开隋军大营一步,否则孤唯你是问。”

  语罢,便大步而去。

  十方一愣,望向随后出来的徐桥。

  徐桥朝他摇了下头。

  隋衡当众宣布,要将战事提前。

  两日之后,便对暮云关发起总攻。

  他为这场大战,已经准备了足足半月,诸事已经妥当得不能再妥当,早一日晚一日区别其实不大。

  隋衡着重叮嘱了陈麒有关粮草和其他物资补给供应的问题。

  陈麒原来一直因为江国小皇孙的事忐忑不安,没想到隋衡竟然没有严查也没有追究此事,心中大石卸下,正色应是,越发死心塌地效忠。

  隋衡又单独召了陆济世陆安民兄弟,让那三百名水兵提早出发。

  两人道:“殿下放心,他们已做了十全准备,必保万无一失,完成任务。”

  等所有人散去,隋衡独坐帐中,如过去无数个漫长的夜一般,慢慢擦起刀,案上则摆着那只青色机关鸟。

  隋衡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从小到大,这是他又一次感受到被人戏弄侮辱的感觉。而因为过去两年的痛苦煎熬,这种侮辱,比世上任何刀枪剑戟都更具有杀伤力,仿佛无数密密麻麻的尖刺一般,扎进他血肉和血脉深处。

  隋衡永远不会忘记这种感觉。

  他想杀人,想疯狂的杀人。

  胸口忽然被什么东西硌了下。

  隋衡停下动作,漠然从怀中取出那支干枯的花枝,面无表情盯了片刻后,丢进了火盆里。

  木枝遇到正烧得通红的炭,立刻蹿起一道火舌,火舌立刻将花枝吞噬了一小截。

  一只手再次伸进炭盆里,不顾那满盆火炭,将花枝重新捡了起来。刺啦一声,他指上肌肤都被烧焦一小片。

  隋衡毫无所觉,将那花枝重新紧攥在掌中。

  “孤不会这般轻易放过你。”

  “孤一定会将你抓回来,把你赋予孤的一切耻辱,十倍百倍的奉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