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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栋别墅,美其名曰是婚房,但细算起来,他连一个月的时间都没住够。

  江雨扬抱着复杂的心情将房子的每个角落都转了一遍,有些房间他竟然从未进去过,当然里面也什么都没有,空空荡荡。最后,江雨扬停在卧房门口,静站了片刻,还是将手放在门把手上,咔哒的开门声在寂静的环境里尤为响亮。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没有爱情的婚姻连坟墓都不是。

  江雨扬侧躺在床上,把自己缩成个团,任由天色一点点变黑,房间昏暗不明,他也不知在什么时候沉沉睡去。

  直到扰人的手机铃声将他吵醒,江雨扬摸到手机,点开屏幕,浓浓的睡意和怒火在看到未接电话提醒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四个未接电话,都是来自一个人贺鹏程。

  手不争气的开始发抖,江雨扬来回几个深呼吸终于有勇气回拨过去,喂。

  脸色惨白、手脚冰凉的听完电话内容,江雨扬理智全无的飙车到了医院,急切地问值班护士,你好,我是贺鹏程的爱人,请问刚刚是谁给我打的电话。

  就这么大刺刺的冲进医院,没戴口罩、没戴墨镜一点隐藏措施都没有。

  护士就这么措不及防的见到偶像,整个人直接懵在原地,瞪大眼睛,张大嘴巴,激动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江雨扬急疯了,高声又问了一遍,谁刚刚给我打的电话!贺鹏程现在人呢?!

  另一位年纪稍长点的护士回过神,他在做手术,跟我来吧。

  护士边引着江雨扬向手术室走,边道:我们打不开他的手机,上面的紧急联系人是你。

  现在的江雨扬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迈着大步来到手术室跟前,看到亮起的手术中,心揪成了一团。

  勉强冷静下来,江雨扬问护士,就他自己吗?

  还有一个,伤的不重,也在手术。

  是贺鹏程的司机赵齐。

  江雨扬勉强扯出个笑容,谢谢了,你去忙吧。另一位的家属麻烦你们也联系一下。

  护士点头,临走前把贺鹏程的手机交还给了江雨扬。可惜,这部手机他也打不开。但是想到护士刚刚说的话江雨扬上滑屏幕,点进紧急呼叫,自己的名字和手机号静静躺在里面,只有他自己,连父母的都没有。

  即便没有感情,但他们对彼此负有责任,贺鹏程此举合情合理。可江雨扬还是没出息的开心了一番,不过这种星星点点的雀跃刚一冒头立刻就被无穷无尽的担心淹没了。

  结婚四年,除了双方当事人,就只有司机赵齐知道这事。其他人眼里,江雨扬和贺鹏程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文艺一点:两条永不相交平行线。

  他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自己联系不上他的朋友、亲人,如果江雨扬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发抖,他真的不能接受这种如果。

  长而静的楼道里只有他一人,江雨扬诉说无门,只能把自己憋红了眼眶。四年来,他们共同的回忆寥寥无几,如果这次也算,那一定是最残忍深刻的。

  杂乱无章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江雨扬抬头,认出了他们:赵齐的父母和妻子。

  江雨扬起身,不顾他们的震惊与错愕,都在做手术,医生没出来过,具体情况还不清楚。

  他没把护士的那句伤的不重当做定心丸转述他们,毕竟有句话叫站着说话不腰疼。

  赵齐父亲率先反应过来,冲江雨扬点了点头,目光急迫的望着手术室。

  赵母嘴里则不停念叨着什么,双手合十,满脸虔诚,应该是某种宗教信仰里的祈祷词。

  你们拿到赵齐的手机了吗?江雨扬问,我联系不上贺鹏程的家人,所以想看看他的手机里有没有。

  赵齐的妻子把手机打开递给江雨扬,江雨扬道谢后开始在通讯录里翻找,终于,总裁母亲这样的字眼映入眼帘。

  江雨扬深吸口气,把电话打过去,在综合医院,10层最东侧。

  时间漫长而煎熬,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江雨扬腿软的站不起来,指甲死死地抠着掌心,终于逼自己问出句话:怎么样了?

  声音难听的好像动画片里害人的巫婆。

  赵齐没事了,右腿骨折。贺鹏程的家属是谁?

  我是。

  医生显然也认识江雨扬,但表现还算平静,你是他的?

  爱人。

  但最后签字的人不是江雨扬,因为贺鹏程的父母来了。江雨扬默默地退到后面,脱力的倚在墙上。

  内脏出血止住了,但现在马上需要做开颅手术,我们不能保证病人能否扛到最后,所以希望你们理解。

  医生冷静的话,字字都剐在江雨扬心上,痛不欲生。一直忍着的泪水终于顺着脸颊淌下。

  如果可以,他希望躺在手术室里的人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大家别被前几章的基调骗了,这篇文文其实很欢脱的[认真脸]

  第2章

  江雨扬无声哭泣到不能自抑,他是艺人,身材管理重中之重,所以他很瘦。把自己蜷缩成团蹲在地上哭的样子真的可怜、很无助。

  贺鹏程的妈妈蒋兰心注意到江雨扬,走到他面前蹲下,红着眼睛问,你和鹏程认识?

  江雨扬抬起头,泪水模糊了视线,他看不清对方。但这个时候,有人和自己说说话总是好的,我是他的朋友。

  贺鹏程不讲的事实他也没有权利和勇气说出来,最恰当的身份只有朋友。

  别哭了,蒋兰心掺着江雨扬的手臂将他扶起来,坐那休息一会。鹏程一定会没事的。

  他一个年轻人反过来被长辈安慰,丢人不说,实在太不应该。只是现在的他真的无暇顾及别人,满脑子想的全是最坏的结果。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天色渐渐转亮,当走廊里的灯熄灭时,宛如雕塑的江雨扬终于有所感的转转眼珠,看了看碗表,已经六点多了。

  还要多久呢?

  哭过的眼睛干涩红肿,江雨扬眨了眨,又疼痛难忍的闭上,静静等着手术室的消息。

  终于,医生从手术室走了出来。

  怎么样了医生?蒋兰心急切地问道。

  医患关系如此紧张的当下,哪怕病人都欢蹦乱跳了,医生都不敢打包票一定怎样怎样,更何况贺鹏程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

  出血止住了,生命体征也稳定了,接下来的事医生顿了顿,面色沉重,我们真的不敢保证什么。但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救治的。

  一句不敢保证,彻底将江雨扬打入深渊,双手撑着椅子慢慢的站起来

  如果去国外机会会不会大一点。贺鹏程的父亲贺军还算平静的问。

  医生说的很委婉,国外的医疗水平虽然很高,但以他现在的情况我们不建议让他去国外。

  贺军的声音带着哭腔和颤抖,拜托医生一定要救救我儿子。求您了

  亲情面前,地位和面子都得靠边站,比如面前苦苦哀求医生的贺军,江海市的首富又怎样。

  江雨扬步履维艰的走到医生跟前,我们能不能进去看看他。

  不行。医生果断拒绝,但也给了另一条路,但医院里有ICU探视系统,现在还在伤进行口缝合,等病人转入ICU后,可以通过探视系统看他。

  医生说完转身进了手术室,又过了一个小时,一名护士走了出来,跟我来吧,带你们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