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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7)(1 / 2)





  他想不通,为什么老天已经让相奴眼瞎了,为什么不把他的满身疾病也给相奴呢?!

  有这样想法的他仗着自己有良好的视力能够观察情况,做了很多针对相奴的事情。

  小时候还好,只是在与相奴吃饭时故意将相奴的食物弄的乱七八糟,又或者往相奴的水里加料。

  大了以后逐渐过分,开始有意无意地将相奴的听读作品里下载一些乱七八槽的东西,试图带歪相奴的三观,故意在他面前炫耀自己能够视物,试图让他嫉妒自己,在父母面前主动激化自己的矛盾

  遗憾的是,相奴的心性相当平稳,平稳的近乎沉默寡断,每天都只安安静静地窝在家里听那些乱七八糟的内容,对于弟弟的挑衅也视若不见,从来没有和父母提起过任何事情。

  这让弟弟有些丧气,有一段时间都不想再理相奴。

  直到有一天,弟弟偶然间听到父母的谈话。

  他们想要一个健康的孩子。

  可他们近亲结婚,已经一连两个孩子都不正常了,就算再生出第三个孩子,有疾病的可能性也非常大。

  之后的内容弟弟没有再听,他害怕自己再听下去会被父母发现,就悄悄的离开了。

  可是父母的话却深深地烙印在了弟弟的心中,他竭力地表现着正常,却觉得父母们做的每一件事都充满了恶毒和疑惑。

  弟弟开始认为,父母觉得造不出第三个正常的孩子了,于是决定用这两个各有残缺的孩子造出一个正常的孩子来。

  比如说,把弟弟的眼睛取下来,安在哥哥相奴身上。

  这要把相奴的全部器官安在弟弟身上要简单安全的多。

  被这个想法日夜折磨的弟弟疯了,他用手段逼迫保姆找来安眠药,悄悄碾碎放在了相奴的水中。

  在他喝下睡着后怕他醒来,又强行给他塞了好多片,差点把相奴给直接噎死。

  但后面发生的事情也没好到哪儿去,疯魔的弟弟见哥哥服下了大量安眠药物后竟直接将哥哥开膛破肚,将血淋淋的心脏取了出来,随后又将自己生生开膛破肚,将哥哥的器官一个一个换到了自己身上。

  弟弟疯了。

  可诡异的是,身体孱弱的弟弟在做了这样粗暴的手术后居然没死,还真的活蹦乱跳地活了下来。

  保姆被一系列变化给生生吓死,化作伥鬼跟在弟弟身旁。

  回家后的父母也被发生在家中的惨剧惊呆,他们畏惧也排斥着化作了魔鬼的弟弟,拒绝他的靠近,更不敢再留在这间诡异的别墅里,含着眼泪和恐惧将大儿子给简单收拾了一下后,就连夜逃离了这栋别墅,花钱找人来收拾这里的惨剧。

  而别墅里发生的事情则化作都市传说迅速的流传开来。

  相奴的父母离开了这栋别墅不再回来,将疯狂不死的弟弟和惨死的哥哥永远地留在了别墅里。

  却不知,在他们离开的第二天,本以死亡的哥哥居然又茫然无知地苏醒了过来。

  他脑海里并没有自己被活生生解剖的记忆,只觉得如今和往常一样,就是氛围有些奇怪,还有自己被锁在了一间屋子里。

  好在他平安从屋子里走出来了,并且要找到自己的弟弟了。

  相奴慢吞吞地往前走,上了二楼以后,渐渐能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了。

  他听到有人在疯狂的哈哈大笑,声音尖细满含疯狂,他大声地说: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我成为一个正常的人了!哈哈哈哈,爸爸妈妈,以后我就是健康的孩子了,你们的心愿也能够满足了

  相奴站在楼梯口处,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却说着他听不懂的话,越发茫然。

  他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死去了,在他看来,他还是一个活人,因此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在发什么疯。

  相奴慢慢地走到弟弟的屋子前,弟弟疯狂的笑声骤然一变,变得扭曲且充满恨意:为什么?为什么!我已经变得健康了,可你们却还是不想要我为什么,要再次抛弃我

  我知道了,你们肯定是恨我摘了哥哥的器官给自己装上对不对!

  相奴的脚步顿住,灰色的眼睛慢慢睁大,眼中泛起了晦涩的光泽。

  我知道的,你们想要的孩子从来都不是我,而是那个瞎子那个瞎子的手术做起来可比我的简单多了,只要给他换一双眼睛,他就是个正常了,我知道的,你们想留下的孩子不是我,哈哈哈哈哈哈,不是我!

  可是没用的,那个瞎子已经死了,被我挖空了内脏,活生生给熬死了,哈哈哈哈。

  站在门外的相奴慢慢地低下了头,手掌在胸膛上来回摸索,这一摸索,忽然发现了好多不正常的地方,他的胸膛上居然有好大一个口子,里面都是空的。

  原来,他死了啊被自己的弟弟挖出内脏给活活熬死的。

  相奴平静地想到,死了就死了吧,没什么的,他不畏惧死亡。只是,就算是死,他也该完完整整的去死,而不是缺了那么多的东西。

  于是相奴一下一下地敲开了门,在敲门声响了以后,屋里的人安静了几秒,冷冷地回问道:是谁?

  相奴没有回答,虽然死了,但是他又不傻,他如果说出了自己的生活,弟弟肯定不会开门的。

  于是他保持了沉默,只是在这昏暗的楼层里一下一下地敲着门,动作死板极了。

  弟弟很快就忍不住了,咔擦一声响,把门打了开来。

  面色青白的相奴看着他,缓缓扯起一抹僵硬地笑容,说道:上辈子缺了眼睛,这辈子成了瞎子,下辈子我想完整点,所以弟弟,我来取回我的内脏了。

  白色的雷光再次打下,穿过透明的窗,将昏暗的房间里的一切都照的透亮。

  一个瘦弱地少年躺在地上,被一只手死死掐住脖颈,眼睛瞪大了看着窗外的风景,手臂半伸着,慢慢地、慢慢地又垂了下来。

  而他的身上有一个青年跨坐着,青年的眼睛一片灰寂死白,一手掐着少年的脖颈,一手在少年的胸腔内来回摸索,最后扯出了一颗血淋淋的心脏

  相奴从梦中醒过来,脸上还残留着一抹冰冷和僵硬。

  他回神了几秒,发现自己坐在郁苏的怀里,手正高举着也不知道要干嘛,正被郁苏握住手腕扣住。

  相奴呆了几秒,试着往回抽一下,没抽动,郁苏低头看了他一眼,声音异常柔和,他问道:醒了?头疼吗?

  相奴不知道郁先生为什么会这么问,想了想后才慢吞吞答道:是有点头疼,刚刚做了个梦,胸也疼,你帮我揉揉吧。

  郁苏一脸深沉地看着他,有些纠结地想,相奴的意思是让他帮忙揉脑袋还是帮忙揉胸呢

  听上去像是后者,因为头疼和胸疼是分开描述的,揉揉跟着胸疼后面,所以